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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他看不得乔岳轻贱自己。

    他没有做过的事,为何要替旁人承担骂名?

    贺之漾望着乔岳,冷笑反讽道:”是啊,千户真是好肚量,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多好欺负一人。”

    乔岳看贺之漾还愿意理会自己,心下一松冷哼道:“他们也只能写写酸腐的文章,朝廷上背地骂我们的人也海了去,当面还不是要赔着笑?谁若敢真惹到我,我丢的是面子,他们丢的是脑袋。”

    乔岳是撕咬他人的鹰犬,自然用不着自己同情可怜。

    谁若真碰到逆鳞,他的爪牙定然能把人撕碎。

    贺之漾明白这道理,但抵不住心里微妙的不痛快。

    好似在乔岳的世界里,要么不屑一顾,要么就要将人除之后快。

    他杀了人,手上沾了血腥,旁人闻见血腥味,只会对他避之不及,或是愈发咒骂。

    明明也不是十恶不赦的人,为何非要如此呢?

    贺之漾抬眸,冷道:“所以被旁人误会也不在意?代人受过也无所谓?坏了名声也毫无波澜?”

    乔岳握拳,不置可否的挑挑眉梢:“都是无足轻重的人,我何必为此烦心。”

    怎么会不在意呢?

    他也曾力争过,解释过,想要把事情掰开说明白,执拗地去论个是非曲直。

    可锦衣卫地位再高,也是陛下手中的刀刃。

    身为刀刃,代人受过,代人挡祸,皆是最寻常之事。

    别说名声,就算性命又如何?

    狡兔死,走狗烹,不少颐指气使的锦衣卫指挥使,到最后背负着骂名,被陛下除之而后快。

    名声对国子监这些清流书生来说重要。

    于他,却是可笑又陌生的二字。

    贺之漾眼睛微红,毫不犹豫的一张一张撕下檄文,胸膛起伏道:“你不介意是你心大,但是我在意。”

    一语落下,乔岳眼眸深处忽然划过一丝光芒,他心跳怦然,扳过贺之漾的肩头:“在意何事?”

    贺之漾方才在情绪中说出自己在意,如今看到乔岳灼灼盯着自己,自然不会泄露压在心底的念头,冷冷道:“在意是不是能和你两不亏欠,在意是不是得罪了你,在意余察察他们的名声!”

    贺之漾吐出这番话,前日在乔府门口受的委屈登时消解不少。

    这话在乔岳听来,却有一刀两断的意思。

    心底涌上锐利的疼痛,乔岳紧紧扣住贺之漾的手腕,不由分说把人摁在照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