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揉揉太阳穴缓解一下时,忽然有什么东西刮了他一下。
他愣了愣, 放下手, 看了看。
中指上, 一个蓝色的铁环?
这是什么时候戴上的?他摘下来, 仔细看着。
你怎么走?
正对着那个铁环纳闷, 方绵忽然窜了出来。
许淮阳看了看他, 啧了声,随手把铁环塞进了口袋里。
原来方绵把夏小雨送到公交车站后,想到醉酒状态的发小, 还是于心不忍, 就又屁颠屁颠地跑回来了。
许淮阳看了看他,忍不住啧了声:现在想起来我了?
哇,你好凶喔, 方绵挺不服气,我这不是正热恋期,人之常情嘛。
许淮阳笑笑,没说什么。
热恋期。
连方绵这傻子都热恋期了,谈恋爱有那么好玩吗?
他还是挺不理解的。
你今天醒酒挺快啊,方绵看了看他,招手给他打车,我见你喝了不少啊。
是啊,也不知道谁一开始说要帮我挡酒。许淮阳瞥了他一眼,哪知道没等帮我挡,你就酒不醉人人自醉了。
方绵嘿嘿笑了两声。
喝得不少,你中间是不是跑厕所吐了一趟?方绵见半天没打着车,只好拿出手机,哎我给你叫辆快车吧,这也没人接活儿啊
忘了,好像断片了。许淮阳摇摇头。
他真不大记得中间发生什么了,吐是断片前最后的记忆,被叫起来吹蜡烛是断片后的第一记忆。
但整理了一下脑内片段,隐约记得好像在走廊碰见蔡湛来着。
想到蔡湛他又有点恼。今天好不容易能好好说两句,结果到最后也没问清楚蔡湛为什么躲着他。
最烦和朋友之间互相躲着,有话不说话,要再这样,当不了朋友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但是无论怎样,他必须问清楚。
方绵站在路边,又是招手又是用手机约,费了半天劲,才终于给他打上一辆车。
许淮阳在一边看着他满脸无奈地忙活,心里一点负罪感都没有。毕竟今天被灌成这样,有一半都是方绵叫的那几提啤酒的功劳。
不过方绵也算是很够意思,直到他坐进车里,还在扒着副驾驶窗户念叨着。
你到家跟我说一声啊,方绵满脸不放心,你要半夜胃疼就去吃药,别懒得不想动
知道了知道了,方老妈子。许淮阳有点无奈,你也赶紧回去吧,再晚一会儿,你妈也该唠叨你了。
哎我都习惯了方面叹口气,不过你回去以后,给蔡湛发个短信什么的,好歹跟人家说声谢谢。
谢谢?许淮阳愣了愣。
方绵见他茫然的表情,立刻明白许淮阳那时候断片了,只好继续解释:你都喝乱套了,蔡湛带你吹了半天风清醒着,还把你弄回去来着。
顿了顿又道:你跟个考拉似的粘人家身上,撕都撕不下来真该给你照张相留着,丢人都不忘拉个人下水的。
许淮阳愣了愣,不知道该说什么。
还有这种事儿?
正想着的时候,旁边的司机有点无奈地看了眼方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