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正像是个深渊,让他畏惧,又想探下头,往里看。
“可我现在落荒而逃,会不会太丢人了?”他问孙言言。
孙言言说:“脸和身体,你选一个吧。”
简闻鸣:“……”
在毯子底下打了那么久的电话,简闻鸣浑身都是汗。
挂了电话以后,他将毯子掀开,热气散发出去,他捋了一下头发,感觉他的房间里,依旧充斥着浓郁的雪松香气。
是充满了诱惑的信息素,刺激着他。
他微微往上挪了挪,枕头枕在脖子上,头却微微垂下去,白皙的脖颈挺起来,凸起的喉结微微滚动了一下。
他的记忆似乎变得模糊了。
估计是奚正的信息素太过浓烈了。
他只模糊记得,奚正似乎问他:“可以帮我么?”
但他觉得这肯定是自己的记忆出现了偏差。
因为奚正都变态成那个样了,又怎么会用祈使句问他。
奚正似乎是把他的手捞了过去,用不容拒绝的语气威胁说:“帮我,否则……”
否则要怎么样,他不记得了。
他也不想记得!
简闻鸣用毯子蒙住了自己的脸。
这一轮他败了,彻彻底底地败了。
他被奚正拿住了。
但他也不是全无一点收获。
他能感受到奚正对他炙热的感情。
不管这种感情是爱,还是单纯的欲。
但男人的爱和欲,只要抓住一点,便能将这个男人抓到手心里。
孙言言说的对,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他都失去了这么多,如果什么都没捞回来一点,就落荒而逃,那他才是真的成了奚正眼里的笑话,他自己眼里的笑话。
他是个alpha,并不是个被标记了便再也没有选择的Omega。两个alpha有点亲密接触,只要不干到最后一步,那他也不吃亏啊。
他认为自己吃了亏的想法就是不对的。
就当是被狗咬了一口,他会让奚正知道,欺负他的下场!
第二天一大早,简闻鸣就起来了。
因为他做了个很可怕的梦。
他被喷溅了一脸。
他猛地从睡梦中醒了过来,出了一身汗,去浴室洗了个澡,他就一瘸一拐地下楼去了。
奚正竟然在做早饭。
乍然看到奚正,他脸上一热,昨夜那种茫然的畏惧感又浮上心头,他抿了抿嘴唇,见奚正回头看他。
忍住,忍住就是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