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内勾的轻力,轻而易举将她带回了原来。
甚至没带收敛后的力道,他将她继而彻底地带进怀里。
上身严丝合缝的相贴,季向蕊的鼻尖似有若无地触碰着时鉴的胸膛。
这一秒,她所有的敏锐感官都被缭绕眼前的,源于时鉴的热息迫得几近失灵。
难究其因地,她再度局促到心跳骤缓后,无边加快速率,砰砰乱跳的碰壁而归,将她的紧张都逼到了嗓子眼。
季向蕊从没躺着和时鉴靠近,同床共枕的亲昵,是她没想象过的画面。
上一次还是喝醉那次。
可她这次足够清醒,倒是没那个底气去从容面对。
季向蕊觉得自己实在是不太争气。
尤其是在两人身上相同的沐浴露味交相重叠,味道融合冲撞时,无形交织的暧昧随着体温的不断上升而愈渐升华。
季向蕊屏住呼吸好久,终于再忍不住,努力克制住胸膛的起伏,慢慢地在被窝里吐出一口气,推了推他。
男人慵懒的话随即在耳边游走:“不困?”
季向蕊没说话,只点了点头。
“那也别乱动。”时鉴的嗓音似乎变得有点奇怪,是季向蕊难以形容的那种奇怪,低哑中还裹挟压抑,她以为他不舒服。
季向蕊下意识就是抬手碰了碰时鉴的脸颊,体温没见异常,她揉了揉他的耳朵,“你怎么了?”
“什么?”时鉴睁开眼,平视望她。
就算房间漆黑一片,窗帘微缝中斑驳进的微光依稀能将房间一隅照亮,借着浅薄光色,季向蕊一动不动地和他对视。
似乎是猝不及防的答案,她从他波平无澜眼神里撞见了少有的动荡。
彼时,季向蕊和时鉴面颊极度靠近,近到只要鼻尖稍稍向前,就能轻软触碰上的彼此。
他们眼里都只容得下对方的模样。
再落安静的环境,季向蕊不知不觉便放低声线,入耳平添几分柔感,带歉地说:“我睡不着,是不是刚刚吵到你了?”
“没有。”时鉴顺过她的长发,靠近少许后,吻了下她的额头,“我没睡着。”
季向蕊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她想着刚才给他上药时看到的伤口,虽然多数已然结痂,但还有小部分发炎不轻,如果她没猜错的话,他可能是牵扯到伤口,会疼。
想到这,季向蕊自觉地伸手扶在时鉴的腰间,没压到他伤口,而是慢慢地找寻到纱布的位置,极轻地略过,抬眼看他,关心问:“是不是伤口疼?”
不知想到什么,时鉴没说话,只是没给任何预兆地直接扯住她手腕,揉在愈渐发烫的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