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细的抚摸到连指尖都不放过的亲昵后。
他另一只手绕过她的长发,指腹流连过她温软的耳垂,最后停留在她的颈间的位置,如同沉溺。
“没那么疼。”时鉴不想让她担心。
但带着难以言表的额外情绪,季向蕊感受着耳骨至此的微麻,眼睫难防微颤。她心头徒增一个想法。
随着呼吸的肆乱发酵,想法越发没入成熟。
季向蕊轻轻地吸了口气,像是刻意覆压下流窜在滚烫血液里的躁动情绪,佯装云淡风轻地嗯了声。
时鉴却似乎不太满意她这个回答。
他掌心密密扣住她的颈,朝自己的方向压进后,蕴含侵略的吻落了下去,绵密地找过她唇,将每一丝岌待浓烈的暧昧推进。
起先的主导地位,时鉴有违寻常地一步步亲手转交到季向蕊手上。
他这次给她机会,给她反驳的机会。
或许是多时的适应,时鉴的视线已然能够适应房间的沉黯,目光沉沉含情地落定在因衬衫过大而迫出的肩胛间隙。
男人的呼吸缭绕着独有的占据意味,太过清晰的高低立下,她的呼吸都被她搅得如同一池欲要泛滥的春水。
季向蕊拿到主动的机会,都半滞半愣地没能迅速找到回应的方式。她被锢在他怀里,汲取的无不是他带给她的凛冽热度。
时鉴吻过她的眉眼、鼻尖、双唇、及至最后的下巴,季向蕊的双手自然而然地就搂上他的脖颈。
亲密的相拥,他发间的微茬无端像是裹了刺,扎在她的掌心,给以激灵的量度。
兴许是因为和心中所想有所重叠,季向蕊在这方面没经验,很快便更深刻地在时鉴的靠近后趋于心跳的疾速警示。
“时鉴。”她冷不丁喊了声,嗓音略低,却恰恰好好的如是成功发酵其间的催化剂。
时鉴抬眼看她,眸中已然铺展开含情脉脉的牵扯。他没多话,不过是鼻尖泄出一丝笑,微扬的调,勾得她无所适从。
“嗯?”他算是给她回应。
偏偏因为这个回应,季向蕊心脏重跳了下。
颈间拂过他鼻尖的热息,她的脖颈没被烫得温热,倒是反常地因他吻过而渐趋微凉。
风中划过的动情,不遗余力地将即将燃升的烈意染过房间的每处角落。
季向蕊紧张至极,却仍是考虑到了时鉴的伤口。
她想要避开视线,下巴却被他勾住,只好处在被动位置,小声说:“你伤还没好。”
时鉴低应了声:“所以呢?”
季向蕊满心慌乱,掌心推在他肩胛的位置,这会还不忘和他打商量:“伤口可能会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