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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九自打赵佶唐林那一遭开始,能做连体婴的时候就绝对不会放开对方的手。

    这会子宫九自然也不会因为说落个贾珍,就要向晓久回避,二人依然坦坦荡荡当着贾珍的面,一手拉一手不说,各自空着的那只手还配合十分默契的,你端茶盅我掀盖不说,还毫无顾忌地互相喂了好几口茶。

    稀奇的是,贾珍一来没因“贾赦”当着“林如海”这外姓人的面,说落他这个贾氏族长有甚不悦,二来也没拿双九的亲呢互动,以及他们二人皮囊那舅兄与妹夫的关系说嘴。

    贾珍盯着二人看了好一会儿,反而越发露出几分愧色:

    “赦大叔你也知道我的,我虽一贯玩的荒唐,但也不是那种丝毫没有分寸的玩法,不该碰的人,我一贯是不碰的,只是她、她……唉!”

    贾珍长叹一声:

    “说起来,我当日给蓉儿定下的时候,原也是见过她的,那时候她也已是金钗之年,也很有几分模样了,但我那时候见了她虽亲切,却也只当晚辈慈爱看待的,全没有什么心思的……”

    这话倒也不虚,贾珍原就是赶着贾蓉生母、也即贾珍原配嫡妻热孝里头给贾蓉定的那门亲。

    虽那会子秦氏不过金钗之年,是略稚嫩了些,也不过是贾赦贾珍这叔侄俩都没那喜好罢了,青楼楚馆之中,这岁数开苞的其实不少。

    况贾蓉更比秦氏小几岁,再怎么女大三、抱金砖,当下世情,这种差点儿抱上两块金砖的也着实稀罕了,一树梨花压海棠才是豪门里头的常事呢!

    纵然还有那秦氏与贾珍细算算也是差了辈分的缘故在,但以贾珍性子,若果然起了兴致,也必不会顾忌那点儿拐着弯的辈分之说的。

    既然贾珍当日没想着给自己续弦,只想到给贾蓉定亲,就确实是没生那等心思的。

    贾珍看“贾赦”形容,知他信了,才又唏嘘着:

    “我原先真没那样心思,就是她和蓉儿成亲前那几年里,我还不时会带蓉儿去秦家,虽主要是要叫蓉儿与她偶遇,可因着秦家着实院小屋窄的,我虽未故意,总也有偶尔撞上她的时候,也知道她长开了越发有几分味道的,但还是那句话,我什么绝色没见过?又有什么绝色要不得?

    我是真一直没起过那等心思的,便是蓉儿迎娶前约莫半年,偶然又得见她一回,我也不过欢喜蓉儿好艳福罢了!

    偏生等她进了门,就她给我敬茶那一天,就她给我敬茶时看的那一眼……唉!”

    “可恨敬茶偏要在圆房后!可恨敬茶那日,她和蓉儿之间竟也十分相谐……

    我原也不是不敢叫继妻儿媳先后病逝,再自己又一续弦的人,偏偏就那一两日的犹豫,她就又往西府拜见过叔祖母、合族认过亲……

    唉!”

    贾珍说几句便叹一声,憾恨之情溢于言表。

    宫九凝神探他灵魂里,倒没见着类似贾赦贾琏那样的痕迹,可秦可卿来历稀罕是癞头和尚亲口认证的,据说这位警幻仙子之妹、太虚幻境之中专司风月布施、以布散孽情相思的钟情首座,还是贾宝玉的启蒙之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