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
猫上树你上墙。
沈闻霁以不法分子的姿态深夜来访,顺便帮他把猫拎了下来。
“我按门铃了。”
不法分子解释说,“能听见屋里有声音但没有人开门,就进来看看怎么回事。”
“门铃坏了,还没来得及修呢。”
岑意一只手抱着猫,伸手为他掸落肩上的雪花。
显眼的一层细雪覆在黑色大衣上没有融化,好像在外面徘徊已久:“怎么不给我打电话啊。”
“你没有接我电话。”
沈闻霁说。
岑意这才想起自己工作的时候手机都是静音模式,想着本来约好是明天见面的,他提前一晚跑来难道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刚打算问,肩膀一沉,被人拢进了怀里。
“怎么……了?”
猫咪从他臂弯里跳下去自顾自地跑进了客厅里。少了中间碍事的小东西,沈闻霁得以将他抱得更紧,额头蹭在他颈窝,喉咙里碾出一声低落的叹息。
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吗。
岑意想仔细瞧个究竟,却被按住后脑勺不给看,只得抚顺他的背,由着他先抱够了再说:“好了好了乖乖啊没事的。我不是在这吗,别担心啦。”
他从开着暖气的室内出来,也没打算在外面多待,单穿了件毛衣,被风一吹就透了。沈闻霁察觉他在发抖才清醒了些,拉开大衣裹着他先去屋里避寒。
才一个月没见,他看起来又有很明显的变化。下巴尖了点,眼睛却更亮了,透出的神色变得沉稳镇静。姜黄色毛衣软软糯糯,衬得脸色嫩生生的。摸起来也很舒服。
“你是不是长高了?”
“有吗?!”
“好像是错觉。”
“……你想好再说!”
短短几步路,沈闻霁逗他两句心里莫名踏实许多,进屋跟正在拍摄的一众人打了声招呼,被岑意拉去卧室先单独安置。
外面的拍摄还在慢节奏的聊天阶段,不急着出去,岑意把他带进来三两句就问清了情况,忍俊不禁。
居然是因为做噩梦被吓着了,委屈到大半夜地特意跑过来告状。
沈闻霁着重强调:“真的很诡异。”
可不是因为他胆子小。
梦里南获说的话根本就不合逻辑。他从来都没有忘记过,除非来个狗血事故撞坏脑子,否则这辈子也不可能忘。
那句话的语气,更像是在责怪他近来生活过分宁静和谐,而疏忽于应得的痛苦,像是……不希望他过得太好一样。
“不会的,南获前辈当然希望你能过得更好啊。大概是最近发歌太累了吧?我很累的时候偶尔也会做些不着边际的噩梦。”
岑意自然道,“噩梦就是要说出来的,说破就好啦。之后就不用再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