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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岱岩在信中本就将沈姝来好一番夸赞,如今见其容貌俊秀,目光清明,自是欢喜,师兄弟几人便热qíng的将沈姝来带至武当派。

    一入武当派大堂,便见一白须老人迎上前来,扶着俞岱岩的肩膀好一阵察看,见其身上并无伤势才放下心来,转而面向站在一旁的沈姝来,眉眼含笑。

    岱岩,此番你遭逢此劫,武当上下甚为担忧,好在你如今平安无事,为师也就放心了,这位小兄弟便是你信中提到的沈家兄弟?张三丰不愧是武林泰斗,说话之间自有一股风范存在。

    弟子惭愧,是弟子学艺不jīng,才累得大家这般为岱岩忧心,日后定当勤学苦练,绝不再丢了我武当的颜面。言语之间的惭愧溢于言表。

    师傅,此次在查访谢逊一事时弟子不济,为对方所伤,幸得沈贤弟的照料才能在短时间内痊愈。深知师傅为人仁义,自家义弟这般人儿定能讨得师傅欢喜,俞岱岩还是忍不住为沈姝来说话,护卫之qíng十分浓重。

    素闻武当张真人为人公正豁达,姝来钦佩不已,此丹药为姝来所制,可解百毒,只盼张真人笑纳才是。沈姝来乖觉再显,倚天中的大人物哇,抱紧大腿才是正理,丹药是自己采集多种稀有糙药所炼制,千金难买,药效是个好的,可面对着见惯了大风大làng的武林前辈她一时之间也有些拿捏不准,对方若是推辞自己可就真没辙了。

    呵呵,沈贤侄如此这般,老夫也就厚颜收下了。张三丰虽说如今已经一把年纪,可毕竟历经了无数风雨,哪里会看不出眼前这模样俏生生的少年根本就是一女子所扮?倒是武当众人如俞岱岩一般,并未察觉,见这小姑娘眉目清明,态度诚恳,似乎并无恶意,索xing也就顺着对方心意将丹药收下。

    在下家中父母皆亡,如今只身闯dàng江湖,有意在武当山上定居,还望张真人同武当诸侠多多照拂才是。不卑不亢,沈姝来万般诚恳的道,心中只盼对方莫要拂了自己的要求才好。

    沈贤侄既懂药理,可否替老夫识别当日从西域所得之物,究竟是有何等功效?并没有严明态度,张三丰主动提出让沈姝来帮忙鉴别的话。

    在下只是略懂药理,并不敢妄自称大,倘若张真人不嫌弃,姝来愿意为张真人试试。见对方似是十分坚持,沈姝来连忙应道,说罢即跟在张三丰身后步入隔壁厅内。

    这等qíng况直看得武当众人摸不着头脑,可师傅他老人家做事历来都有其自己的考量,并非他们所能妄加揣测。

    老夫并不是不相信岱岩所jiāo之人,只是为了武当上下的安危,老夫却不得不问,不知沈姑娘上我武当究竟是所为何事?眼见张三丰识破自己的女儿身,沈姝来心中掠过一丝惊讶,转念一想,对方闯dàng江湖多年,自己的小把戏在对方眼中自然算不得什么,再者对方的为人哪里还有信不过的道理,于是也就稳了稳心神。

    小女子确是未曾欺瞒俞三侠什么,几个月前小女子家中遭逢巨变,只得扮作男装闯dàng江湖,姝来所言句句属实,张真人若是不信,只管派人前往江南沈家调查便知。索xing沈家大小姐样貌丑陋之事仅少数人知晓,因多年来消息一直未经证实,大都当做是传闻罢了,若是有人查去也无需担忧。

    活了这么大岁数,识人的能力也还是有的,老夫姑且相信姑娘所言,只是武当山上有不少猛shòu出没,姑娘又是独身一人,很是危险。武当派倒是有一间小屋,离我派仅半盏茶左右的脚程,往时是专供前来武当的女客居住,姑娘若是不嫌弃,就搬到那里住下可好?张三丰见眼前女子与人应答目不斜视,考量之后自是相信对方说辞,言语之间也就透着股亲切。

    武当派皆为男子,若是就此收留一名女扮男装的女子,他日若是被人发现不仅会落人口食,还于女儿家的名节有损。张三丰此举既是应了弟子所言、照顾了沈姝来,也防止了日后引来有心人的一番说辞。

    沈姝来不知对方所想,只是想到既可以常驻于武当山,又可拥有自己单独的住所,哪里还有拒绝的意思,忙不迭的就对着张三丰表达了自己的感激。

    谢过张真人,日后若是武当有什么需要的地方,只管告知一二,姝来不才,却还是愿意做些力所能及之事。倘若真人不嫌弃,直接唤姝来的名字可好?不说对着武当众人的好感,就冲着张三丰的如此恩惠,沈姝来也决定用心帮助武当,尽可能的避开日后为数不多的灾祸。

    哈哈,好,好,姝来的xing子很对老夫的胃口,不知姝来师从何处?细细打量之下张三丰发现沈姝来根骨奇佳,是个练武的好材料,听得俞岱岩说起过对方武功不弱,也不免多了几分好奇。

    沈姝来于是就将自己几年前不甚跌落山谷,后寻得江湖失传九yīn真经武功的经历细说了一番,张三丰作为武林重的泰山北斗,人品甚佳,沈姝来并没有要对其隐瞒的意思,当下说开了来,日后请教时也就无需再束手束脚,时刻担忧哪一处细节会引来对方的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