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叔……你生气了?”钟意秋小心的问。
于是,义叔就更生气了,一翻身坐起来,拿扇子在他腿上狠拍两下,红着眼睛问,“你想清楚了?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嘛!”
钟意秋一看他这样,心疼的难受,蹲下来抓住义叔手掌,肯定道,“义叔,我想的很清楚,而且根本就不用想,我爱他,我控制不住自己,既然他也爱我,就更没必要控制了,我必须跟他在一起,不然接下来的一辈子没有活着的意义。”
义叔长叹一口气,重重的躺下去。
年轻时的感情总是这样极端吧,没来谁就不能活,没了谁就没有意义,可是人生那么长,意外那么多,到最后是不是终究会明白,这世界没有谁都一样活。
钟意秋心痛难忍,哽咽道,“义叔,对不起……”
义叔挣开被他抓紧的手,放在他头顶慢慢的揉,“秋儿,你可以做任何解释,唯一不用说的就是对不起,你没有对不起谁,想和自己爱的人在一起,没有错。”
钟意秋终于忍受不住,伏在他手臂上流下热泪。
这句话对他来说太重要了,他和肖鸣夜的感情从来就不是苟且,他们的爱和其他千万种爱都一样,是平凡而又圣洁的。
肖鸣夜进屋时就看见这一大一小抱在一起哭……
义叔忙推开钟意秋,背过身扯起枕巾擦眼角。
“怎么了?”钟意秋见他神色有些不对。
“明天先不带六子去医院。”肖鸣夜说。
钟意秋揉了揉眼睛,问道:“为什么?不去医院去干嘛?”
肖鸣夜坐在凳子上,伸长腿放松,脸上有些恼怒,“去医院,但不带六子。”
“那去医院干嘛?”钟意秋担心的问。
“带袁玉兰去。”
钟意秋惊的不再敢问,义叔腾的坐起来,“咋了?玉兰病了?”
“怀孕了。”肖鸣夜冷冷的说。
.……
钟意秋走过去,在他旁边坐下来,现在他也不忌讳了,手放在他胳膊上轻声问,“她不打算生孩子吗?是谁的?胡宴朋?”
“嗯。”
义叔从床上下来,鞋子都顾不上穿,站起来烦躁的拍额头,“你家里咋说?都已经订婚了,既然怀孕了,结婚不就行了?”
“胡宴朋不愿意。”肖鸣夜不带情绪的答道。
“狗日的!”义叔怒骂。
钟意秋有些无所适从,他还没从刚才的情绪中出来,脑子昏昏沉沉的抻着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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