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着包子,踢拉着拖鞋慢悠悠的往后院晃去找义叔,被臭骂一顿也不以为意,还蹲在义叔面前嘿嘿的笑。
“新校长不是今天来吗?什么时候去接?”
义叔:“下午去。”
“那我去吧,你在家做饭。”
义叔一副没眼看他的样子,“我可不敢用你!下午肖鸣夜回来了让他做饭,你记得去买肉和酒。”
钟意秋满口答应,“好,我刚好要去村里订肉,明天后山开工,肖鸣夜说要先请工人吃顿开工饭。”
义叔疑惑,“哪来的工人?周律书带来的?”
“不是,现在就只有一个建过庙宇的大师傅和他的几个徒弟,工人要我们自己找。”
义叔更惊讶了,“也没听肖鸣夜说要招人,就敢喝开工酒,和谁喝?你俩喝啊!”
钟意秋心里想,我俩喝那就不是开工酒了,是交杯酒,嘴上却万万不敢说。
“肖鸣夜说不着急,不出三天工人自动就上门了。”
义叔:“咋上门?”
“那不知道,但是肖鸣夜肯定有办法。”钟意秋有点得意。
义叔见他这个样子就心烦,挥手赶他赶紧出去。
他顺手摘了个大西红柿,拿去井边洗了吃。
打起来的井水,冰凉透骨,在炎热的夏天把手伸进去,凉意穿过手指辐射到身体的各个部位,仍是让人不自觉的打个冷战。
钟意秋被激的一抖,舒服的直叹气。
远远的不知道是哪里,突然想起了鞭炮声,他抬头寻声转了一圈,好像是郑家庄的方向。
义叔却突然站起来了,钟意秋不懂农村的规矩,不年不节的突然放鞭炮,只怕没什么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