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还变得黏人的很!
他们从音乐节回到家,时间已接近午夜,虽然电梯里没遇到什么看客,沈瞳也不能接受在众多熟人出没的地方,无数摄像头记录之下,被他扣在怀里轻咬耳朵。
出电梯时,她努力挣脱了叶延舟的掌控,做贼似的跑进了家门,他却仗着人高腿长,亦步亦趋紧随其后。
沈瞳打开屋门,前有胖达,后有叶延舟,两头围追堵截,简直让她觉得家里养了两只大型犬。
她一闪身,逃也似地跑上了楼。
“你们要干吗……”沈瞳无奈地站在自己的房间门口。
上方,叶延舟扣住房门不准她关,下方,胖达趁机探进来一个狗头。
狗子不知道爸爸是要干吗,不过今天它的小羊羔变成了可爱小猫猫,它可太喜欢了,它迫不及待想要把她扑倒在地,跟她一起玩耍。
它就绝料想不到,叶延舟和它转得竟会是同一个念头……
少年冷淡地拎住狗子的项圈,二话不说把它丢到了旁边。
沈瞳一个愣神,叶延舟已经不请而入,再反手锁上门,任凭狗子在外面发出悲愤的呜咽。
沈瞳被他顺手锁门的动作吓得不轻:“你进来干吗!”
拜段子手们所赐,关于“你干吗”这个问题,在某些特定情境下,简直有着统一流行的标准答案。
那两个字在心头掠过,让他呼吸都有些发烫,夜太深了,他的理智有些消散。
他攥住沈瞳的手,不准她逃:“我自己的房间,不能进来吗?”
这是狡辩。
他的房间早就借给了她,平时男人们恪守边界,除了胖达谁也不会往楼上来。
虽然……这房间里确实到处都是他的气息。
冷调的色彩,极简的装饰,沈瞳住了一个月还是没有适应,但她还是提出了反驳:“今天还归我,明天再还给你……”
夏令营结束了,明天她就得要搬回学校。再过一周便要开学了,她既然做了那么一个出人意料的决定,必将会有无数事情要忙。
一切节奏都被打乱,想到这里,沈瞳就觉得头痛——
是物理上的头痛,可能因为她刚爆肝搞机一整个星期,每天只能睡三到四个小时,且又刚度过极其刺激的一个晚上,现在她的眼皮有千钧重。
人在极度困倦的时候,和醉酒其实没太大区别,反应力和判断力都会急遽下降。
于是在恍惚之间,不知怎地,她就落进了叶延舟的怀抱。
这让沈瞳愈发困倦,因为他身上有一种很熟悉、很妥帖的植物气息,无形之中催人入眠。
然而她极度疲惫的大脑中,还留有一块闪着红光警戒区域,毕竟这人有过前科……
果然,他在沉默中收紧了手臂,直接找到了她的唇。
沈瞳本能地逃避,头一偏,不慎摁到了墙上的开关,于是灯灭了,月光从敞开的窗户照进来,在地上斜斜铺开了一片微朦青霜。
他在她唇角笑:“还关灯?我们目目学坏了。”
轻微的呜咽声在静谧的房间中响起,和着窗下的月色,当真如亚里士多德所言,满月容易令人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