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瞳不敢相信,那是她发出的声音,也不敢相信,那是叶延舟的手。T恤被撩起,她羞得动都不能动,整个屋子似乎疯了,在她的眼前乱转。
于是她又抽抽搭搭哭了,他的力气太大,揉捏得她处处都疼。
他的牙齿太尖,她脸上还画着彩,也不怕中毒肚子疼。
为什么这个人的吻,和他平素拒人千里的样子完全不同。为什么每到这种时候,她的眼泪对他就没用了!
……
沈瞳睡醒的时候,头还痛,月亮也还在。
叶延舟已经不在了,是自己走的,还是被她赶走的,她已经不大记得。
貌似是她哭得实在太厉害了,边抽噎边控诉自己很困,他才恋恋不舍结束了那个漫长的吻。
那会儿她已经不大讲理,澡不肯洗,睡衣不肯换,闭着眼睛非要直接往床上躺,他好容易才帮她洗干净了脸和脚。
沈瞳裹在被子里尴尬得脚趾蜷缩,不能回忆叶延舟蹲在地上帮她洗脚的画面。
难怪刑讯中将“不让睡觉”作为终极手段,人困倦到了极点,真的只能按本能行事。
她在睡着之前,还问了无数自己清醒时分绝对问不出口的问题。
“那天,你为什么要和我说‘对不起’?”
“以为你不愿意。”
“听说,你有一个初恋?”
“是你。”
“同桌?班花?”
“是你。”
“机甲CP?”
“是谁?”
“雁子妹妹?”
“从小一起长大的妹妹。”
“我不也是吗,”沈瞳嘟囔,“从小一起长大的姐姐。”
叶延舟皱眉,摸了摸她困倦至极的脸:“不,你就是你。”
她强睁着眼,看着月色下的俊美少年,在彻底昏睡之前问了最后一个问题:“为什么是我?”
少年俯身,亲了亲她的鼻子:“因为是你。”
这个答案无法称其为答案,沈瞳却被说服了。
或许因为他的手指和嘴唇,呼吸和眼睛,浑身上下的每个地方都提供了佐证。
还有曾经的那些旧时光,所有想得起来或想不起来的记忆——当你和那个真正喜欢你的人在一起,全宇宙都会用细小的声音齐声说,他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