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持双刀直愣愣地冲了过去,不料,却被周平的金刀猛地砍中了腰部,霎时飞出去了好远,狠狠地撞在了房屋的柱子上。
这一下摔得很重,萧清清的肋骨和腰椎被生生撞断,柱子也裂了一条缝。
她从台阶上灰溜溜地滚了下来,脸色因为剧痛而变得极其苍白,明明是大冬天,额头上却沁出了好些汗。
接着,萧清清从口中喷出一股鲜血,几乎站不起身来了。
周平冷笑一声,在院子中间站定,吼道:“谅你是个女人,我还是不痛下杀手了,你自己做个了断吧。”
看萧清清还在挣扎,周平又补了一句:“若是你自己下不去手,我也可以帮你。”
陆小凤不忍见女人受苦,他背过身去,暗暗地叹着气。
萧清清虽痛得腐骨蚀心,但嘴巴也厉害地绝不饶人,她对着周平,冷冷地吐出了一个 “滚”字。
她染了蔻丹的细长手指,用力地握住双刀的刀柄,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我做过的事情,一件都不后悔。”她凄惨地笑着说道,“但我怕痛,我现在实在太痛了,倒不如直接去死。”
说完,萧清清高高地举起手来,使尽全力地,将锋利的刀刃刺进自己的身体。
她的手在抖,但却没有丝毫放松。
这一下,似乎终于了结了全部的痛苦一般,萧清清露出了温柔的微笑,眼睛也跟着闭上了。
周平眼见萧清清咽了气,他也松了一口气,将大刀收了起来。
“是在下之前误解了陆大侠,实在不好意思。”周平说着,弯下腰鞠了一躬,“还望陆大侠海涵。”
陆小凤没想到这个五大三粗的家伙,说起话来倒也一套一。
他笑着摆了摆手,说道:“海涵倒不必,等下你请我喝酒就行。”
屋外的周平站直身体,挠着后脑勺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
入夜,西门吹雪练完剑,便悄无声息地站在了林暮隐的门外,屋里如同往常一样还亮着灯,只是不见人影。
从连宅回来用完晚饭后,她一直待在屋里,几乎没怎么出来过。
西门吹雪在门外站了一刻钟,最终还是抬起手来,轻轻地敲了敲门。
过了一会儿,屋内响起了窸窸窣窣的声音,林暮隐从床上坐起来,披上衣服打开了门。
“怎么样了?”西门吹雪微微偏过头,看了一眼地上,但令他惊讶的是,那里只有一片空白。
林暮隐摇了摇头,没说话,她侧过身,示意西门吹雪进来。
“我一直在想,我到底应不应该回去。”林暮隐又坐回了床上,小声地说道。
“其实,我最近已经不常画那个法阵了,”她伸出手,从怀里掏出了那块朱砂石,放在手心里攥着。
“我既怕那上面空空如也,又怕那里面出现我曾经很想要的东西。”林暮隐叹了口气,“所以我决定来问问你。”
“你究竟希望我回去,还是不希望。”
这话一出,屋里就静得只剩下了炭火发出的“哧哧”声,而西门吹雪像道影子一样,沉默地笼罩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