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她缩在男人怀里,轻轻地点了点头。
紧接着,周东来又贴近马芳铃的耳朵,低声说了些什么,女人听罢后吃吃地笑出声来,还羞涩地伸出手来,捶着男人的胸口。
刚刚擦亮的那盏灯,又再度被干净利落地熄灭。
不管如何,她成功唤起了周东来的怜惜,失去白飞英也没什么好可惜的,反正这世上的猎物千千万,再去寻找下一个合适的即可。
在马芳铃的心里,仿佛只要她想,那些她想要的东西,有朝一日都会归自己所有。
经过这次阴差阳错的“破相”风波,她和周东来之间似乎又恢复了往日的亲密自然,尤其是当马芳铃领略过白飞英的冷酷无情后,周东来给予的虚假温暖总能让她心中略微好过一点。
但叶开似乎不打算给她机会。
得知了花含烟的下落后,叶开便在第二日马不停蹄地赶往了东来镖局。
周东来并非时时刻刻都会在镖局里处理事务,少年深知这一点,所以他也做好了立时三刻见不到男人的准备。
不过,在花含烟的事情上,叶开总有着十足的耐心和毅力,若是一天不见,他就在这里等一天。
万幸,傍晚的时候,男人大喇喇地跨进了镖局里,他的身边自然还跟着李平。
看见叶开的脸,李平下意识地往门外退了两步,脸色也仿若三九寒天掉进滴水成冰的洞窟一般,散发着胆怯的寒气。
“怎么了?”周东来不明所以,“你这是撞见鬼了?”
李平不说话,他低下头,一只手紧紧握住另一边受了伤的臂膀,好像是在怕什么。
叶开清澈的眼睛愉悦地眨了眨,露出了一个春风般柔和的微笑,他伸出手,轻轻抱了抱拳。
“周总镖头,久仰大名。”
周东来上下打量了一番叶开的衣着,表情里多了点微妙的恭谨。
平日里,叶开是很不注意外在的,穿一身破洞的粗布衣服,还要在洞里面插几朵漂亮的花。
但或许是觉得在心上人面前,事事都要做的妥帖,少年为了不让花含烟厌烦,也开始自觉地注意起形象来。
就像今日,他特意换了一件闪着低调暗纹的青松色长袍,脚上蹬着一双粉底的官靴,平日里披散着的乌黑发丝,今天也用一只白玉头冠束了起来,看上去,竟像是一个开朗疏狂、不拘小节的富家公子哥,让人不敢对他放肆无礼。
“这位客人,是有货要我们保吗?”周东来恭恭敬敬地问道。
“不是,”叶开摇了摇头,自然地坐下了,“我是来与你谈谈,马芳铃的事情。”
这个名字一出,周东来的眼神就变得很奇怪,显然他已经将叶开当成了马芳铃的姘头,眼中的敌意几乎要像火一般迸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