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蔓走近一瞧,是个穿着花衣裳,两鬓各簪一朵粉红绢花的老太。
花衣老太转身,眯着眼使劲往余蔓脸上瞅,她认出了余蔓,余蔓也认出了她。
“哎呦,我的包大姑娘......”她小跑到余蔓跟前,挥着手绢,“你可回来了,老婆子我想死你了。”
余蔓推门进院,漫不经心地笑道:“什么风儿把田婆婆您给吹来了。”
姓田的婆子是村里的媒婆,偶尔还兼职神婆,十里八村都有名。
田婆跟在余蔓身后,“大姑娘这次回来,还走吗?”
余蔓请田婆进屋坐,倒了两碗水端上桌。
田婆见她不说话,于是心念一转露出愁容,语重心长地说:“没记错的话,你今年二十二岁。”
“也老大不小了,听婆婆一句劝,赶紧成家。”
余蔓淡笑,“成家这种事,要看缘分,强求不得。”
媒婆登门,她猜也猜得出来是什么事,只不过乡里乡亲的,还是需要耐心应承。
田婆敲桌,一副恨不能敲醒余蔓的模样,“你不睁眼看,怎知没缘分?你不求,怎知求不来?”
余蔓闻言一愣,惊奇地发现田婆这话有几分深度。只是,不适用于她。
她没有成家的需求,这句话对她而言,是无效的。
“婆婆有话直说。”
田婆一脸神秘地看着余蔓,低声道:“有个做玉石生意的,比你大两岁,婆婆一下子就想到你了。”
说着,掏出一张对折的红纸,殷勤地放到余蔓面前。
“这是生辰八字,你先看看。”
余蔓笑了笑,用一根手指将面前那张红纸推还给田婆。
“我的终身大事,我自己都不急,婆婆就不要为我操心了。”
“再有这等好事,婆婆可千万别想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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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余蔓锻打佩刀,从村东边的铁匠铺回来,路过郭、杨两家故居,触景生情,不禁驻足追思。
良久,她幽幽叹了口气,正准备离开,忽然发现一人从远处疾行而来,定睛一看,竟是丘处机。
丘处机直奔郭、杨两家故居,在认出余蔓后,脱口而出,“靖儿回来了没有?”
余蔓有点懵,她在丘处机身后找了一圈,郭靖的影儿都没找到。
“靖儿呢?”靖儿是被你带走的,现在他人呢?怎么你倒问起我来了?
最后的希望破灭,丘处机倒吸一口凉气,喃喃道:“靖儿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