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的更近些,西斯看见了那个身穿燕尾服的调酒师。
棕色卷发烫成羊毛卷,清秀异常的脸庞有些厌世感,偏偏那双桃花眼里全是与本人长相极其不符的玩世不恭。他轻轻敲了敲手里拉菲的瓶颈,看向克维尔的眼睛里爆出精光。
稀客啊他拖着长音道。
最近生意怎么样。克维尔把西斯安顿在自己旁边坐下,才接话道。
克维尔这人身高腿长,修长的腿蜷在高台座上,线条坚韧明显的身躯微微弓起,下颌的弧度穿过微伏起的喉结没入领口,强烈的荷尔蒙爆发,勾住西斯的视线。
哨兵还是好看他吞了口口水,艰难别过眼去。
不错,这位是?调酒师自在一笑,目光落到西斯身上的时候有些许停顿。
真的稀奇,克维尔平时从不会带任何人到这里来。
克维尔的小天地,终于有人闯进来了么?
我的向导。克维尔笑着说道。
西斯心中一顿,抬眼去看克维尔,正巧撞入克维尔的视线。
温柔的、再正常不过的、没有丝毫暧昧在内的视线,让西斯的心突然滚烫起来。
某种意义上的确是他的向导,毕竟他们组队了不是么?
只是这话听起来怎么就这么不对劲呢?
嗯西斯唔了一声,算是承认了。
调酒师眼里多出了几抹欣慰和释然,他揉了揉手腕,朗声笑道:既然是克维尔的向导,我得拿出点手艺招待招待啊。
一杯特基拉日出。克维尔非常不客气。
西斯这人对酒吧没兴趣、对酒也没兴趣,要他来点酒简直就是要命,无穷无尽为了活下去而拼命的日子里也从不主动接触这些会令人沉醉的事物。只是那时坐在酒吧台前,听着克维尔熟稔的说出那个酒的名字,心中的悸动隐隐浮现。
很久以后,当西斯问起克维尔那时为什么要点特基拉日出的时候,克维尔难得说出了他的真实意图。
橙黄色弥漫的光辉下沉淀绯红,穿透黑夜的光亮比任何星光都要夺目,谢谢你走进我的生命中,成为我求之不得的日出。
克维尔和调酒师说了些什么,在一边的西斯就抿着唇舔酒,活像只没喝过奶的小猫,他抿了两口后就被日出的颜色吸引了,愣是不敢再多喝。
他想拍张照片,太艺术了!
所以等到克维尔聊完之后,西斯还在那里抿着剩下大半杯的酒。
你要不要尝一口?还挺好喝。西斯晃着一口小白牙,把杯子推向克维尔。
是么?克维尔伸手去接,薄唇印在西斯刚刚舔过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