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什么会在这里?西斯环视病房,不解地看着克维尔轻车熟路拉一把椅子坐下,道。
你不记得了?克维尔开饭盒的手一顿,他缓慢抬头,神色复杂。
首席哨兵的眼睛里有些许失落,但隐藏得极好,微不可察。他盯着西斯那张茫然的脸,心落空一拍。
我该记得什么吗?西斯托着下巴苦恼地反问,后颈软软的头发就贴在勾起的指尖上。他偏头看着克维尔,眼里全是疑惑。
顺着手腕弧度滑落的衣袖没法遮挡微红的掐痕,克维尔的目光掠过那片他自己的犯罪痕迹,敛下眼时说了句:没什么重要的。
首次结合热的向导有概率在哨兵的引动下短暂忘记过程,高阶哨兵的压制力更容易引发这种状况。按理来说也不意外,克维尔早想过这种可能,却还是会失落。
趁人之危得到的,终究留不住。
只是明明动情时说的喜欢,又怎么能假装不存在。
那我为什么会在这里?还有我手上的痕迹,腰上也有,是怎么来的?西斯明显不信克维尔的说辞,他皱着眉撩起袖子把手腕伸给克维尔看,红彤彤的暧昧痕迹暴露在光芒之下。
你发烧昏倒了,校医说可能是三天前学院统一接种的AZ疫苗引发的副作用。
克维尔睁眼说瞎话,他把饭盒里的烤番茄烩面和牛排拿到桌子上,摆得整齐又好看。
帝国学院三天前对一年级和二年级学生进行了集体疫苗接种,当时接种时便被告知会有发烧、头疼等副作用,西斯当时没在意,他分明没有药物过敏史。
向导吃惊地望着哨兵,他将信将疑地想了一会儿,说话都不太利索:说好两天副作用期的,我这网络延迟吗?
或许信号不太好。克维尔笑着说:虽迟但到。
那可真不凑巧,这是特地给我带的吗?西斯的心思早就被克维尔带来的豪华晚餐吸引,他抻着脖子打量桌子上的菜,无声动了下喉结。
我说不是,你会生气吗。克维尔看西斯早就忍不住了,这会儿要是他不在,西斯能直接拖着病弱的身体挪腾到桌子边。
没关系,现在它是了。西斯笑起来时会露出一口小白牙,他从哨兵手里接过刀叉,切牛排前忽然想起了什么。
克维尔这人应该不会是特地带着一大盒顶级晚餐跑来空旷寒酸的病房在昏迷的病号面前炫耀自己行动自如且腰缠万贯吧?
如果说是,那可就太离谱了。
克维尔这人应该是来探病的吧?
学校好像也没组织昏迷人士观光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