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想,西斯从善如流放下刀叉,认真问道:克维尔是来探病的吗?
你觉得呢?克维尔觉得莫不是一个结合热把聪明的小孩直接烧傻了。他挑眉问道,边问还边把沙拉倒出盒来。
那完成你探病的任务吧。西斯唇角翘得能上天,他隔空点了点牛排,目光充满希冀。
每一个来探病的都要负责切牛排吗?克维尔一笑,他乐于动手。原本握枪的手指勾着刀轻轻一转,娴熟又自然。
只欺负你,首席哨兵。西斯倚在枕头上笑得开心,他眯起眼用目光描摹克维尔的轮廓。那人样貌英俊气宇不凡,柔软的金色发丝像含着太阳的颜色,在深夜熠熠生辉。
如果能一直这样就好了,西斯想。
吃吧。克维尔切好一块,用叉子叉好了放到西斯唇边。向导没多想,张嘴含了进去,边嚼边含糊道:好吃,哪里买的?
我家的。克维尔伸手擦了下西斯唇边多余的酱汁,目光带笑。
牛排是我家的,如果你也能是我家的就好了。
他记得那个昏暗逼仄的房间里,向导曾勾着他的脖子说:
克维尔,我喜欢你。
帝国学院大事年表对许多重大事项都有详细记录和描述,比如说帝国历443年5月,帝国国家实验室的研究交流队到帝国学院理论科开展为期一个多月的学术研讨。
作为首席向导的西斯跟随代表团在实验楼门口迎接远道而来的客人,等了半天才见悬浮包厢车缓缓驶来。领队是一个叫约翰?缇奇的年轻研究员,据说得过大奖。
西斯对约翰的第一印象是放肆不羁:他确实没见过有人穿着沙滩裤、踩着拖鞋、脖子上挂着泳镜来交流的。
这分明是从博朗沙滩冲浪刚回来的。
不过几天后,西斯便见识到了这个传说中拿过大奖的人的真正实力就是做起实验来有些出格,实验室报警器都快响哑了。
第十次警报解除,西斯悠哉游哉端着水杯晃进实验室,穿过一片狼藉走向角落里捣鼓机器的约翰。
计量分明没错,为什么还报错呢?约翰蹲在地上叨叨咕咕说些什么,他就差把机器翻个底朝天,脸上的疑惑渐浓。
哥,又在做什么呢?西斯曲起手指轻轻敲了敲机盖,侧头问道。
从约翰来了之后帝国学院的实验室就遭了灾,一天到晚连轴转。
约翰没回答,他还沉浸在数据的世界里,等到西斯说后半句的时候才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