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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年轻的女士站在讲台上,雷昂一眼便认出来,她是巴尔的照片上的女人,此时,她正对着学生们镇定自若,侃侃而谈:

    “……同学们,我之前已经陈述过这个观点,在生活压力加剧,社会竞争日益激烈的现在,我们该怎么保证生命的尊严?是拒婚?是抗生?

    “曾经有人说,宇宙的天则原本就是弱肉强食,优胜劣汰,适者生存,人类社会也不例外,所以,我们应该让该活的活下来,让活不下来的自行死亡!即‘消灭贫穷的唯一办法就是从根本解决问题:先解决穷人,再谈进步’。

    “按照他们的说法,我们应该让智力低下的人、残疾人、社会的弱者统统被淘汰,被安乐死,或者在阴暗的角落里自生自灭…

    “同学们,我认为这是非常荒谬的说法。首先,我们没有一个人能够保证,自己永远不会站在‘弱者’的位置上。

    “但是,换个思路想呢?如果我们可以决定基因和孩子的成长环境,我们便能重新规划未来,这就是我一直提倡的‘开放生育自由’……”

    雷昂怎么想都觉得这个调调有些耳熟,这些言论好像在哪里听过,随后他想到了,是他和伊迪丝第一次见面时,对方在手机里放的一段音频,音频里的论点和杰西卡的演讲根本是“异工同曲”。

    “霍克女士,”很快有一个男生举手,尖锐地提问,“我们都知道,您所谓的开放生育自由根本就是倡导女性给有钱人生孩子,我想请问难道我们这些普通人不配有后代吗?”

    “为什么你想要有后代?”杰西卡反问,“请回答我,你的童年是怎样度过的?有没有那么一刻,你想成为有钱人家的孩子,你想过‘如果父母没把我生下来就好了’?如果你自己选择,你是愿意出生在豪门世家里,还是愿意长在普通家庭,过着低质量的生活?你有没有想过,世界上那么多人口,死个几十亿其实无关紧要?”

    面对这些咄咄逼人的提问,男生的视线飘忽起来:“那些都是……”

    “你们不敢说,没关系,我来帮你们说。”

    她的表情堪称慈祥,环顾四周后,突然怒目圆睁,大声问道:“我想请问在座的每一位同学:在不能保证生命质量的情况下,追求生命的数量到底有何意义?!”

    “!”

    满场惊愕。

    “看看X国的底层人民,矿工生下来的孩子依然是矿工,农民生出的孩子依然是农民,服务员、推销员……他们的孩子也根本无法摆脱自身阶级,只能延续上一辈的痛苦命运,越走境况越低。

    “我们从来不曾消灭过阶级,我很遗憾地告诉大家,有人的地方,上下尊卑就是存在的,等级就是不能磨灭的。有人生来衣食无忧,有人生来苦劳如牛,这一切是为什么?是我们根本没有为下一代考虑过,我们根本没有筛查过基因优劣便服从了天性!

    “同学们,我所谈的‘代孕合法’不是简单的‘代孕’,而是由女方决定jing子提供方是什么身份的‘代孕’,是便利于生存的孕育,是断绝贫穷的孕育,是拒绝婚姻的孕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