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开工作室,买你的手表,还在机场——”
他顿了顿,还是没把在机场等他的那件事说出来,“白子霁,你在我做这些事情的时候,是不是都觉得我他妈的特像个傻逼?”
“……”
他最后问,“在你眼里,我和陆玺是不是没有区别?”
白子霁安静地垂着眼。
这个时候一切语言都苍白得像是一种狡辩。
他想说当然不是,但话堵在喉咙口,最后还是只说了一句,“我很抱歉。”
傅望说不出话了。
他整个人都在发抖。
白子霁似乎始终都是这么不卑不亢。
他怎么能做到,他在这里濒临发疯边缘的时候,他永远沉静,冷淡,连偶尔抬眼看着他的时候都依旧是温柔的,像是一个成熟的成年人在看一个失去玩具的小孩在崩溃大哭,却无动于衷。
他怎么忘记了,他老婆就是这样的人。
他当初为了离开陆玺,不惜赌上自己的职业生涯冒险。
就和现在离开他,不惜冒险也要做手术,把自己变成一个Beta一样。
有什么区别?
根本没有区别?
他的喜欢在他眼里,和曾经给他带来麻烦的人都一样,都是他不需要,想要逃离的东西。
傅望的情绪终于在这一刻被堆积到极限。
他直接上前,用蛮力扣住白子霁的手,把他往床边拖。
白子霁愣了一秒,才反应过来他要做什么。
直到这个时候,他脸上才终于露出一丝慌乱,然而傅望捏着他手腕的力气却大得过分,让他根本挣扎不脱。
“你不在乎我喜不喜欢你,傅家要不要你。”
傅望把他压在床上,忽然笑起来,“你现在害怕,是怕我终身标记完了你,你就不能做手术了。”
他定定地看着白子霁。
他今晚特意请人给白子霁做了造型,完全按照他的口味打造。
一个漂亮的Omega,首先要惊艳漂亮,落落大方,然后再露出一点纯净的,属于Omega独有的脆弱感。
现在他白皙的脖颈露在外面,腺体就像在等待着他的标记。
傅望咬得自己牙根发疼,然后俯下身,在白子霁耳边,一字一顿,如同威胁般道,“那我如果偏要终身标记你呢?”
傅望觉得他话说的够狠了。
你求求我好不好,只要你和我说不要,只要你和我说我们还需要谈谈,你不要这么冲动,我们还有未来,有很多的时间可以慢慢说。
“……”
白子霁陷在柔软的床里,片刻后很轻声道,“好吧。”
傅望觉得自己彻底碎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