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名字其实是苏苏,小仓鼠认真地说,苏萝的苏,玛丽苏的那个苏。
苏萝:呃,其实你不用说第二句话。
越是小的机械做起来越是复杂,苏萝完全想象不到季临川是如何把这样复杂的机械和芯片都安装到这个不足人巴掌大小的生命体上面;小仓鼠的每一根绒毛仿佛都带着温度,手指放到它腹部的时候,甚至能够感觉到这么个小家伙心跳的律动。
这个经过季临川亲自调试出的小程序明显和其他两只不一样,它无时无刻不在尝试着撮合苏萝和季临川:我还没有见到妈妈的时候,爸爸天天给我看妈妈的照片哦,他说自己忽略了妈妈的感受,才把妈妈气走。现在妈妈能够原谅他吗?
苏萝动摇了一两秒,又坚定起来:这要看他表现。
甜言蜜语糖衣炮弹才不会把她轻易麻痹呢!
套话失败,小仓鼠也没有泄气;它把两只小前爪珍而重之地放在苏萝的手掌上:爸爸永远永远都不会背叛妈妈。
昨天刚刚接受了机器人的约会指导,今天又得到了来自另一只机器的承诺。
苏萝心想,如果这代码是季临川事先安排好的,那这个人也太太太鸡贼了吧?
季临川的厨艺并没有因为他的受伤而有所减退,一顿饭吃的苏萝心满意足;窗外落了小雨,从未关严的窗子里透过来,苏萝刚刚准备离开,却听到厨房里一阵清脆的瓷器破裂声。
跑过去,看到季临川靠着椅子坐,眉头紧皱,脸色并不算好。
地板上是碎裂的瓷盘,青色的纹路,白色的底,光滑如镜,碎裂成了好几块。
苏萝小心翼翼地询问:你的腿不舒服吗?
嗯,季临川轻声说,上次的枪伤没有愈合好,阴雨天有些痛。
苏萝先前的确也听说过类似的事情腿伤之后没有得到及时的治疗,每逢阴雨天气,伤口就会疼痛难耐。
再想想这个枪伤的来源,她更加心疼了。
要是当初她没有故意为难他就好了。
需要看医生吗?她担忧地问,我现在就可以联系
不用,季临川说,休息一下就好了。
苏萝刚想俯身去收拾地上的狼藉,季临川先她一步行动,慢慢地把那些碎瓷片拾捡起来:别划伤你的手。
哪里有这么娇气。
苏萝仍旧是收回了手,看着季临川将东西收拾干净。或许是因为疼痛,他走路的姿势和往日有一点点不同,可就是这点不同,叫苏萝心里更加愧疚。
碎瓷片丢进垃圾桶,剩余的盘子擦洗的干干净净;男人挽起衬衫的袖子,哪怕是做家务,仍旧工整严谨到像是在做科学实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