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高阳仍有些迟疑。
严之哲又愤恨地说:“那个许知年,也真不是个东西,在我床上还总是摆出一副不情愿的态度,看着有多清高,结果我一出国,他还不是马上就勾搭上了姜哥!”
“不就是个人尽可夫的婊.子!还当自己是个什么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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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不知道仅仅是几句简短的语言,就对我产生这么大的杀伤力。
总之在那一瞬间,我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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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杀严之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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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的理智还没开始制止之前,我的身体已经先一步遵从了我的内心。
我猛地推门而入,在严之哲和崔高阳诧异的眼神中,走到了两人面前。
“姜、姜哥……”严之哲在被吓了一跳之后,仿佛想对我说什么。
但我已经浑然不在意,我的耳边有什么在嗡嗡作响。
内心深处仿佛有一股怒火喷涌而上,那些我压抑了多年的情绪,在这一刻似乎猛烈地爆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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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未想过自己也有失控的时候。
但在我反应过来之前,我已经顺手捞起了茶几上的某样东西,朝着严之哲地头顶砸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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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刹那,伴随着玻璃破裂的声音,以及严之哲的惊呼声,我感受到了淋漓尽致的痛快。
仿佛我十几年来累积的不愉快,都从砸他脑袋的这一下中发泄了出来。
等我看到严之哲顶着一脑袋的红色液体时,才反应过来我究竟砸了什么东西过去。
是一瓶红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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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之哲此时的样子很是滑稽。
他张大了嘴巴,像是被我吓到了,红酒从他的头上流了下来,也许还参杂了一些血。
看到他害怕、惊惧的眼神,我突然有些想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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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笑了。
也许有,也许没有。
我并不太能控制住自己当时的情绪和表情。
我只知道,在砸了那一红酒瓶之后,我胸膛翻滚着的暴怒和戾气并没有因此而销声匿迹。
反而越演越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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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下一秒,我走上前,抓住严之哲的脑袋,又往茶几上狠狠地砸了几下。
耳边响起了更多的惊呼声,我置若未闻。
严之哲尝试着挣扎了几下,很快又被我压制住了。
他也不敢还手,他从小到他都惧怕我,只能哭着向我求饶。
“姜哥,我错了!我刚才都是胡说的!”他哭得涕泗横流,“姜哥你饶过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