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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先生把手机交还回去,然后说:你要相信国籍的力量,一浼带人过来的话,又怎么有人敢轻视这件事情。

    华国在国际的地位上的提升,也导致了影响力的增加。

    夜里,女主人和男主人把周青洲和荀先生安排在一间房里住。

    散发着牛粪味道的房间里,还有油腻的血腥味道,并不好闻,荀先生把外套盖在周青洲身上,让她睡在里面。

    周青洲没有躺下,她脚上火烧火燎的疼。

    辗转难眠。

    周青洲想和荀先生聊天:明天我们去哪里?

    荀先生低头看着她说:哪里也不去,我抱不动你。

    她的脚已经肿起来了,为了避免感染还是不要继续冒险。

    周青洲问:靳先生什么时候会来?

    荀先生说:他快到了,到时候你就不用怕了。

    周青洲说:这世界上哪里都有坏人和好人,这是不是就说明,我们在这里遇到坏人的几率已经降低了。

    她现在觉得当地人也挺好的,没有都十分可怕了。

    荀先生笑了下:你可真是乐观。

    周青洲说:这不是乐观,而是我希望能够顺利的活下去。

    她以前可没想到过,轻易的会用到生死这样的字眼,

    荀行佐说:你曾经把我当做老师,照顾你是我应尽的义务和责任。

    相依为命的孤苦,使得周青洲对荀先生的感觉复杂起来,出事之后,荀先生对她的任性造成的疏失全无问责。

    一方面她知道对方不是好人,另一方面,荀先生对她实在很好。

    当地的夜晚,巨大的蚊虫嗡鸣声扰人,周青洲被叮了几口,片刻后痒的人心慌。

    她实在睡不着,脚也疼。

    荀先生便也被她的动作扰的无法入睡,他坐起来问周青洲是不是不舒服。

    他昨夜也未睡,眼神虽然清明,可是眼眶里的红血丝和困倦也是分明。

    周青洲不想打扰他睡觉,团坐在墙边说:您睡吧,我坐一会儿就好了。

    她那样脆弱无助又倔强的坚强着,像是和自己较劲一般的样子。

    荀先生看到她的指头轻轻的抠小腿上的红包,不止是小腿,手臂和手背甚至脚背也有,这里的蚊子是真的毒,叮在她那样的皮肤上,马上鼓起来一个大红包,好像梅花映雪一般的画面。

    她脚上又疼的难受,刚才已经清理过一次伤口,可是女主人给的药却不敢给她用,伤口上现在已经有黄色带着血色的组织液在外溢,难怪会疼的心慌。

    荀先生端坐在她身前,探出手来把她的脚捧过来放在自己的膝盖上,周青洲怕挣扎起来会疼,任由他把脚拿过去了。

    周青洲说: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