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是当然的。
荀先生也没什么办法,可是她又那么可怜,等待着安慰和解决办法似的看着他。
她就是在撒娇。
高高在上的荀先生,在这种目光下,低下了他高贵的的头颅。
温热的风,吹拂在周青洲脚边。
她敏感的蜷起脚趾,一瞬间太惊讶了导致她根本没有做出任何应对措施。
他说过,对于他而言。
周青洲先是下属,然后才是女人。
周青洲心如鼓捶,她想问荀先生是不是对每个下属都这样好,可是话到嘴边,她却说:你不要对我这么好了。
荀先生仿佛未察觉她的语态怪异,手上稍微用了力气,阻止她急欲离开的脚。
他继续轻轻给她的伤口吹吹,抬头问她:这样好一点吗?
不好!周青洲摇头,几乎有逃跑的欲望,她喝道:不好你不要这样!
荀先生打理精致的乌发早就无章法,垂落在额前挡住了些许玩味,他说:这样就不会太痛。
周青洲说:我现在宁愿是疼痛在折磨我。
她的爱恨分明,不愿意在暧昧中承受恩惠。
荀先生微笑,然后放开了她的脚掌,他把身上仅有的那一块薄毯也盖在她的脚上。
他说:这不算是勾|引,而是所有男人都会做的事情,你不只是我的下属,还是个女孩。
作为男人,应当保护礼让,让女性得到最大程度的保护和便利。
周青洲彻夜未眠,身旁之人亦然如此。
第二天起来,两个人的眼中具是满布憔悴的红血丝,只是未见萎靡之色。
荀先生预测,靳一浼很快就能找到他们。
所以他把最后一个袖口给了主人家,在这里等待靳一浼的到来。
周青洲与荀先生保持着壁垒分明的界限,奇怪的是,这一切是荀先生早有预料的,可是事到如今,他却没有稳操胜券的感觉。
其实一开始,并没打算跟她一起来的,打发其他人更安全一些。
可是她要去见的人,可是梁珽啊
同窗之谊,同样的年纪,同样的理想抱负,曾经还有过爱情的萌芽。
怎能安心让他们私会。
本打算收为己用的店铺拥有者,早在一开始的不经意间,便已经违背了初衷。
越走越远,本想疏离,结果难受的却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