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泽羽抬起头,看到一个穿着短袖花裤衩人字拖的年轻男人斜靠着门,双手抱臂。
这人生的还算英俊,只是气质有些猥琐,生生给他拉低了颜值。
梁泽羽不认识他,却莫名觉得这人有些熟悉,而且是那种,不喜欢的熟悉,但却又觉得,此人值得相信,于是皱眉:“你是谁?”
“啧啧,你对自己的救命恩人就这种语气态度啊,粱少爷。”那人语气不紧不慢的说着,然后走进来,却只是站着,没有坐下。
当然,屋子里不是没地方坐,只是离自己太近,而他还在床上。
在保持距离,这个人。
梁泽羽心里想着,反问:“昨晚是你带我离开的?”疑问,不,不是这个人。
那人笑笑,“救命之恩,是不是该以身相——哎哟。”有人从后面照着他后脑勺拍了一巴掌,他被打了一个跌列,忙扶住墙稳住了神行,转头,“哎呀老沈,下手这么重干嘛,我就是逗他玩会儿嘛。”
老沈?梁泽羽一瞬间心跳的十分的快,是他吗?
一个人自那人身后转出来,果不其然,是沈柏远。
梁泽羽立刻涌上一阵委屈,“你怎么在这?”昨天是不是你?
沈柏远走到他面前,摸了摸他额头,“没事了?还有哪儿不舒服吗?”他问的十分自然。
梁泽羽摇摇头,“没事了。”心里有好多话想问,却在这一瞬间,全部都咽了回去。
只要这个人在这里,一下子就心安了。
旁边有人破坏气氛,“哎呀哎呀,我的眼睛要瞎啦!”
“那就远点呆着去。”沈柏远不客气的说。
梁泽羽从未听过沈柏远用这样的语气和态度跟人说话,一时间有些好奇,还有点小小的酸,别看沈柏远说话这么不客气,正是说明对方是他十分熟悉的人,才可以如此这般的随意。
“你到底是谁啊?”梁泽羽脑子里仿佛有个声音,在某一个时刻,他也同样说出过这句话来。
沈柏远刚想开说,被梁泽羽瞪了一眼,“他自己不知道自己是谁吗?”
沈柏远被他没由来的酸气弄得莫名其妙,却直觉的在此刻闭上嘴。
孙哲学看看这个,在看看那个,瞬间似乎明白了什么,憋着笑,自我介绍道:“鄙人孙哲学,沈柏远的发小兼好兄弟。”
梁泽羽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原来这个人就是麟宝口中的孙叔叔啊。
看着人模人样的,一说话不怎么招人待见。
电光石火间,他似乎想到了什么,“这家会所是你的?”
孙哲学露出欣赏的目光,“准确的说,是老板之一。”所以,“那些人现在还在呢,你准备怎么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