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腿疼?”
“嗯……”岑涧轻轻地应了一声,微不可闻,就像刚才的奋不顾身只是孔敬的幻觉。
孔敬明白,岑涧是疼得狠了。
并且都是为了他。
昨晚拒绝了岑涧,今天岑涧又因他而受伤。
孔敬心说,他是个渣。
他好想吻他。
暧昧的空气被迅速终结。
岑涧救了孔敬,伤腿从骨裂彻底变成了骨折。
和先前救治的医院是同一个,主治医生也一样。
看到岑涧的时候,医生愣了愣。
又看到那条右腿上本属于自己的完美的手艺,爆发出激烈的斥责之声,言辞之间痛心疾首,责怪岑涧怎么可以这么不当心自己:“腿是不是不想要了,不想要说一声,下午排手术马上帮你截了!”
岑涧不光要安抚炸毛的医生,还要应付吴冕的电话。
吴冕帮岑涧叫完救护车,就被他们公司最大的甲方叫去出差。跨越大半个海峡,还不忘给弟弟进行爱的教育。
吴冕和医生说得一样:“已经骨裂的腿,怎么能再挨一下?”
岑涧回想刚才脑子里的想法,什么也不想到,身体本能促使他抬起了这条腿。
“也许是以为石膏打得厚,能当盾用?”
吴冕又开始用力地抓手机,捂住心口,露出了心绞痛的表情:“我愚蠢的欧豆豆哟。”
幸运的是送来及时,通完话后不久的上午当即安排了手术。
进行髓内针内固定手术后,护士打趣地对岑涧说:“最近可不要乱动了啊,顾医生给你做了个漂亮的梅花形。”
岑涧弯起眼角,露出好看的笑容轻声道谢:“替我和顾医生说个谢谢,我一定不辜负他的期望,老老实实静养,争取早日康复。”
病弱美人的微笑是人间瑰宝,更甚于窗外的池水里盛放的睡莲,几乎能让人感受到缠绵不绝的香气。
调侃的护士红了脸,说了句“好好养着啊”,推着医疗推车,扭着小碎步走了,看节奏像在跳机械舞。
坐在旁边围观了岑涧无意识反撩大姐姐全程的孔敬:“……”
突然危机感大起,他相信Lily说的身边围一群人,只能靠吴冕赶走是什么意思了。
请问谁不想拥有美人。
谁不想!!!
怎么会有他这样拒绝别人的傻憨憨呢?
没有了!!!
孔敬搓了一把脸,感觉后背也没那么痛了,就是心里莫名难受。
岑涧对麻醉的耐受性好,这会儿已经开始退麻醉,孔敬见他时不时蹙眉,便从单人沙发上起来,走到岑涧身边询问:“睡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