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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司寒整了整衣衫,张开五指动了动关节,随后居高临下地注视着他:“你也知道,你动了我的人。过去你动了我多少东西,你数的过来?”

    他拎了拎裤腿,慢慢蹲下去,手指狠狠地掐在梁司越的下巴上,拧过他青肿的脸,“你要搞明白一件事,你之所以能从我这里拿走一些东西,是因为我当时不在乎那些东西。但如果有一天我在乎了,那我就要连本带利地要回来。不管是你的,还是谁的,只要是我能拿到的,我即便拿到手了去喂狗,我也绝对不会留给你。”

    梁司越下巴痛得太阳穴都突突跳,两只带红血丝的眼球瞪着他。

    梁司琪从走廊尽头冲过来:“梁司寒!你放开我弟弟!”

    刚才梁司越突然下车要回医院,梁司琪就觉得不对劲,果然这个蠢弟弟又来找打。

    这就是没本事还要硬上的后果,梁司琪都想骂他一句傻逼。

    这到底是不是亲生的?

    梁司寒退开,站在梁司琪面前,语调略带讽刺地问:“熟悉吗?这种戏码。”

    这句话让梁司琪不寒而栗。

    她陡然间想起来,从前他们姐弟两个人都爱招惹梁司寒,他必然要反抗,而后姐弟其中一人脱身,找爸爸妈妈过来做主。

    那都是一些很细碎,很遥远的记忆,混杂在他们姐弟的少年时代中。

    也是因为梁司寒从来都沉默寡言不解释,他们才每次都能得逞,以捉弄他为乐趣。

    梁司琪扶着梁司越起来,她低声骂道:“妈既然让你回去就回去,你要是连妈的话都不听了,以后你真的就别回这个家。”

    她方才在车上也听明白黄敏臻的意思,只要梁忠年的身体没有完全出问题,那他们有的是时间跟梁司寒斗,没有必要争一时的长短。

    哪家豪门争产是一次决定的?

    哪家的遗嘱不是三年改四次?

    现在最重要的是,梁忠年身体康泰地活下去,那他们都有机会。

    若是真把梁忠年气死了,遗嘱生效,那一切就晚了。

    可是梁司越不懂,为了一时意气非要冲回来。

    他甩开梁司琪的手:“你走开,你懂什么?!你往后拿梁家的钱,等你出嫁还是梁家千金,风光大嫁,我呢?我呢!”

    他指着自己的鼻子质问梁司琪。

    梁司琪的右手蠢蠢欲动,她终于明白黄敏臻为什么要扇他,自己也有点控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