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舒曼“认命”过几年,覃最来找她,她逼着自己给覃最过生日,肯定也是一直挣扎着在劝自己,孩子是无辜的。
但一开始谁想要这孩子了?人都要离婚了,是覃最他爸造的孽。
覃最就更别提了,天生就是个无辜与“罪”的合成物。
还被他的酒鬼爹带成个酒桶,又会做饭又会做家务,一天不吭不声的,也不知道怎么跟小狗似的就这么养大了。
“哎!”江初烦得翻了个身,又把床头柜上充电的手机拽过来。
拽过来他才看见微信上有两条新消息。
陈林果一点四十发来的,不知道发的什么,又给撤回了。
江初没管,去点开大奔的头像,给他发了句“操”。
大奔:怎么了?礼物不满意啊?
江初:你怎么醒着
大奔:起来撒尿,你什么事
大奔:快,我特好奇咱弟弟收着礼物的反应
江初:明儿见面说
大奔:艹
大奔:你丫就是一垃圾
跟大奔撩个贱心情好多了,江初给他扔个表情包,顺手又点开朋友圈划拉一下。
滑到覃二声最的头像时他都没反应过来,拉下去半截了才又返回去,仔细看一眼名字,是覃最没错。
他点进去,这小子的朋友圈终于有内容了。
虽然发得也不是什么特别的玩意儿,一个小酒瓶的eoji。
江初莫名就有种直觉,这是覃最发给他看的。
他笑笑,给覃最评了个“碰杯”的小表情。
第二天早上,江初是被尿憋醒的。
也不知道是因为那半瓶啤酒,还是因为睡前大奔那句“起来撒尿”,害得他一整夜做梦都在找厕所。
挣扎着从梦里回归现实,他一头毛燥地拉开房门出去,覃最正好肩上挂着书包在玄关换鞋,扶着墙扭头看他一眼。
“几点,今天走这么早?”江初眯着眼看看时间。
“我值日。”覃最看向他只穿着内裤的下身,目光顿了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