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田伯光破口大叫的瞬间,沈琪便用剑气封了他的各处穴位,其中亦包括哑穴。
二人的身份瞬间调转。此刻的田伯光下/体淋漓地躺在床上,比起采花贼,倒更像是被采的那个。
“我有个朋友对待采花贼的手段是比较温和的,不过我这个人则不一样。”沈琪把染血的长剑扔到一边,伸手提起田伯光的领子,抬手把他从窗口扔了下去。
不知道赶路的时候晚上起床气会更重吗!
听着下面传来的噗通一声,沈琪阖上了窗,把粘上血的被褥和那割下的‘东西’团吧团吧都扔到了客栈窗外的小河里。然后在桌上将就了一夜。
第二日一早,她吃过早饭便又开始赶路。
这一路上再没遇到什么阻碍,尤其是进入武当境内后治安明显好了许多,武当派信奉真武大帝,山下即便是偏僻的村野之地,也多供奉着道观。
这里的百姓因为收到武当派的庇护,很多都信奉道学,因此交流起来带着总带着平和淡然的气息,让人瞧着便心生好感。
到了山路崎岖之处,沈琪索性牵了马步行。
她一般无事的情况下都把剑放在仓库之内,所以到了武当山下的解剑岩处,并没有门中弟子拦她,待又向山上行进了一段,便有身穿宽袖道袍的年轻弟子询问她来此的用意。
沈琪说出早已打好的腹稿:“听闻武当一直试图从魔教手中拿回门派之物,在下先辈与武当有旧,斗胆想要试着去魔教夺回张老前辈的遗物,因此此番特来拜会武当掌门。”
“这……”那年轻弟子愣了一阵儿,忙道,“我这就去禀明师叔。姑娘请随我来。”
武当山顶常年遍布云霞,此间正是夏末,阳光折射着雾气,映出一片华光,绿树山岩都仿佛蒙着一层水润光泽。
雾绕云缠峰翠秀,游人自在画中行。不外如是了。
华山和武当的山峰都是巍峨气势,但是后者之意境却更富有诗意,不知是不是因为道观香火的供奉,这里的空气也隐隐带着一股淡淡香火气息。
沈琪一路姿态闲散地跟着那名弟子来到峰腰一处道观,那年轻弟子请她在外等候,过了不久,便有一须发半白的道人出来迎她,这种年过半白的长辈自然没那么好糊弄,他先是好声好气地把沈琪请进了道观内,互相介绍了一番,然后便开始直截了当地盘问。
这位道长道号玉虚,是与武当掌门冲虚同辈的人物,他在剑法上并无太多造诣,因此腰畔并未佩剑,但沈琪细细观察,发觉此人虽年过半白,双手却保养的十分白净,带着一丝绵柔之力,显然在武当掌法方面颇有造诣。
二人分坐桌旁,玉虚道人抬手捏了一个道礼,含笑道:“听沈姑娘先辈曾与我派祖师爷有旧,却不知阁下先辈名号?”
“咳,其实我也不知道。”
端坐在椅上的红衫女子忽然展颜一笑,“我只知道我娘的名讳,而且我说我家长辈与你们开派祖师张老前辈有旧也是骗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