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我偏要黑白分明,水落石出。(2 / 2)

    视线被一只手掌挡住。

    那只手继而覆在我脸侧,推着我的脑袋扭转方向。

    我撑起力气怒视陶决:“你搞……哈、啊……你搞什么!”

    陶决没正面回答,牢牢固定住我的动作不留情面,语气却夹带哀求:“别看那边……至少现在。”

    未等我挣扎,他先快如闪电地脱了卫衣,露出赤裸上身,手指“咕唧”一声重新钻入我体内,还加了一根在外面揉弄阴蒂,边弄边道:“如果非要看点什么,就看这边好了。”

    怒气与下身燥热对冲,给昏沉的脑袋注入片刻清凉,我忽地看穿陶决的意图:视频那头,终归还是他的脸——他不想我看着那张脸高潮。

    “傻逼……”自己喝不出可口和百事的差别,就以为别人都喝不出,“……智障,呜、呜嗯……妈的智障……”

    体内搅弄的手指不知何时脱离了我熟悉的动作模式,转为全然陌生的感触。我被双腿之间的酸胀牵连着腰肢弹动,说不清是在迎合还是在挣扎,挤出成句的话都困难,更无暇分心骂他多此一举。

    看在陶决眼里,多半是挣扎——他两只手都占着,只能倾身下来,用体重压制住不断乱动的我。

    钟意锁骨上那颗淡茶色的小痣在我眼前晃,变成两颗,再变成三颗,最后近到看不见。

    近到剥夺一切视觉——

    耳边只剩下水声、我支离破碎的喘声,和他的心跳。

    仿佛这样便轻易将全世界排除在外,忘记周遭一切,失去警戒、失去清醒、毫无防备地袒露自身。

    最后一根稻草,是与上方滴落的汗水一同擦过耳垂的、湿润的气息。

    我高潮得极其狼狈。

    过程中大约失去了片刻意识。眼睛重新能够聚焦的时候,陶决已经退到床边,正用面巾纸仔仔细细擦手。他还多管闲事怕我着凉,给我肚子上盖了条毛毯。

    我浑身都是纾解过后的疲倦,轻飘飘懒洋洋地扭头,嘟哝一声拖长的“钟意——”。

    “做得很棒,辛苦了,乖哦,”他安抚完我,又跟陶决道谢,“也辛苦哥哥了。”

    我被甜得骨头发酥,没力气在床上滚,眼神乱飘半晌后嘴硬道:“乖什么乖,没大没小……”

    在钟意的低笑声里,总觉得有个此时应该在惨叫“恋爱的酸臭味”的家伙很久没说话了。

    我看向陶决,发现他一脸不解地盯着钟意的方向,便也不明所以地扭回头去。

    视频通话中忘记开免打扰的手机,通知栏有一条短信正停在那里。

    【那么就下星期五。】

    在我注视的几秒间,另两条短信随后到达——

    【可以吗?】

    【我很开心,也很期待。】

    陶决看了多久?

    看见了多少?

    那个号码没存名字,他应该不知道是谁……但我不能赌。

    不能让他有机会在钟意面前问起。甚至不能让他有机会和钟意交谈,否则一定会暴露。

    我当然没有妄想瞒他们一辈子,但至少……

    至少不能在那天真正到来、在我得到答案之前。

    并不是没想过装糊涂。

    不思考复杂的事情,不探究没有正解的问题,不细看到底是白金还是蓝黑,不区分混合在一起的可口和百事……

    只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像加菲猫不追问乔恩那天为什么踏进宠物店。

    是很简单,我做不到。

    我偏要黑白分明,水落石出。

    即便会打碎一切。

    迎上我的目光,陶决满腹疑惑昭然若揭,张了张嘴,正欲发问——

    我不给他机会,扑过去紧紧揽住他脖子,嘴对嘴封缄全部。

    舌尖顶开忘记抵抗的齿关,闯入口腔四下顶弄,在陶决大气都不敢喘的僵直里勾出反应不及的舌头,充作人质吮进口内。

    我一手捧着他脸,唇舌交缠出啧啧水声,另一手背在身后,关掉了还在视频中的、发烫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