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瑨咬着牙,没有答话。
“罢了,两百万,够给山区的孩子买几卡车卫生巾了,烧给他,浪费。”
“嗯。”男人将车速降到30码,快速地握了一下她的手。
“不过,这可以让我知道吗?”
在此之前,景斓甚至不知道陈家那个小儿子到底叫什么名字,而由褚瑨给她这张卡,摆明了是告诉她,事情就是他做的,而这种事,不能见光。
“我没什么好瞒你的。”
景斓愣了一下,还来不及消化这句话的含义,已经脱口而出:“你不怕被报复吗?”
“陈锋吸毒多年是真,我只是用了点手段让他那天必须毒驾,又遇上车祸而已。他们查不到我,只知道在小岛上我救了你,才托我找到你。”
褚瑨突然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景斓恍然大悟,其实从来没什么证据证明事情是褚瑨做的,只是她暗暗期盼,而事实也恰好是他。
景斓红了脸。
“褚广业把我赶到A市来替褚璠收拾烂摊子的时候,大概没想过我能把他们收为己用。囡囡,我只想夺下长恒,让褚广业一无所有。”
说话间,已到了目的地,褚瑨停了车,脸上是难得地兴奋。
这些年,他终于有可以倾诉的对象。
“你害怕吗?”见她不答话,褚瑨又问。
景斓迟疑地摇摇头,她心里突然有了一种奇异的快活,甚至埋头轻笑着。
“囡囡,看着我,”褚瑨按着她的肩膀让她抬头,“告诉我,你会害怕吗?”
“我不害怕。”
景斓深吸一口气。
“阿晏,我喜欢你,我不害怕。”
她急切且欢欣地捧起他的脸,凝视着这个让她心跳不已的人,脱口而出的喜欢是无法违背的直觉。
也许是第一次看见他冰魄般的眼眸,也许是听见他撕心裂肺的呼叫,也许是感到他随意流露出的想念。
尽管他们之间有太多前史未曾言明,有太多谎言没有澄清。但却因为他的不可靠近,才让她了解了自己内心的无法抗拒。她有一千个理由可以离开他,但此刻才明白,她喜欢他。
“我很欢喜。”他的表情很严肃,在他日后宣誓就任长恒董事长那天,都未曾这样严肃过,但眼神有着闪亮的火焰。
“囡囡,”他将她的手拉到自己怀里,伸进西装外套,贴在衬衣上,“你在,我就很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