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爱他吗?还是只是报復?一个人躲在偏僻的树林里喝酒,散落一地的酒罈说不清他忧愁的理由,他爱她不曾怀疑过,但她爱他却杂夹私人情绪,她若真的爱他,为何会中蟾蜍癣?他听说过这种毒是要靠合欢感染,她若真的爱他,为何还会和人发生关係?
还请节哀,是一尸两命
刚足一个月
那孩子是他的吗?还是她和另一个男人的?舞龙分不清她肚子里的孩子究竟是谁的,唯一重伤的是她和其他人有染,那个他视为冰清玉洁的大嫂,但她为什么要背叛他?
「你为什么要背叛我?为什么?」舞龙也不清是泪水还是露水,他满是伤痕,也不分不清是苦还是悲,他通通一口喝下,满身酒气。
「原来你大嫂外面的男人是你。」巫愬无声无息的出现背后,他一直注意他的行踪和动静,也听见他悲愤的哭诉。
「你……是你?」舞龙着实吓了一跳起来,他先是觉得面熟,后来才想起他是琅琊府的人。
「方才在里面就发现你表情怪异,我就在猜你和你大嫂绝不单纯,没想到还真被我猜中。」巫愬一派优雅的走到他面前,看清他满脸的悲痛。
「你别乱说,我和我大嫂绝对清白。」舞龙大声否认。
「如果清白又为何躲在这喝酒?」巫愬昵一眼看透他的谎言。
「我……」舞龙心一慌马上吼起来,「谁说喝酒一定要有理由,我心情不好,不能喝吗?」
「喝酒是没有理由,那你悲伤是为了什么?」
「我……我哪有悲伤?」舞龙强力的武装自己的情绪不想让琅琊府的人发现他和雅铃的一段情。
「没有悲伤?」巫愬淡淡扯了一个笑容,冷不防的抓住他的手,精准的找寻他的脉络。
「你干嘛啊?干嘛抓着我的手?」舞龙蛮力的想拉回自己的手却被他一直抓着,看他一副弱不禁风样,没想到真要蛮干时他还挺有力。
「若真够清白怎会也中蟾蜍癣呢?」巫愬冷淡的问他。
「蟾蜍癣?我也中毒了?」舞龙一听整个傻了,他也中毒了,难道是因为她?
「没错,而且还是微弱毒性,可见不是本身中了奇毒,而是过毒。」巫愬甩开他的手冷静的看着。
「不可能,我绝不可能也中这种毒。」舞龙半崩溃的喊着。
「这个案子到现在都还没有生还者,你还活到现在已经是奇蹟了。」巫愬好整已暇的看着并不打算强押回去。
「我……」舞龙有点半信半疑,他是真的中毒还是他在说谎?
「你最近是不是常感到呼吸不太顺、有时还会发冷,偶尔还有些无力?」巫愬看他皮肤发黑、双眼无神、气场虚弱,不知情还以为他是身体不适,但他方才把过脉,他的毒性已蔓延全身,若不赶快治疗恐怕性命不保。
「这……你怎么知道?」舞龙非常讶异的看他。
「你的毒性已经发作了,刚才又饮酒过度,只怕加速了毒性发作。」巫愬说得不轻不重但听得人却挫在等。
「你是说……我真的中毒了?」舞龙这时才不得不相信自己也中了蟾蜍癣,琅琊府的人不会说谎,况且他好像懂医,方才抓住他的手一定是在帮他把脉。
「可惜啊……」巫愬一副可惜样感叹。
「可惜什么?」舞龙不知觉中开始紧张自己的性命。
「原本你身上的毒性算弱的,可是你喝了那么多酒,只怕也没几天能活了。」
「大人,您能救我吧?求您救救我吧!」舞龙双膝一跪,慌张的求他。
「要救你只有一个方法,那就是将你知道的事都说出来。」
「我什么都不知道啊,真的。」舞龙就算想说也说不出来,因为雅铃从未跟他提过。
「你大嫂真的从未提起过任何事吗?或是任何可疑的人事物?」
「没有,我大嫂从未跟我说过任何事,除了……」舞龙突然想到先前她送给他的玉佩,赶紧拿出来给他。
「这是上等的古珀玉佩,茶色淡雅、纹路鲜明,是块价格不斐的玉佩。」巫愬发现此玉温润不热、触感非常滑润,透过光还能变换顏色,舞家只是一般百姓绝对买不起这样昂贵的东西。
「这块玉佩是她送给我的。」舞龙急忙解释着。
「她送的?她怎么可能会有这块玉佩?」巫愬觉得奇怪,以他们的背景绝不可能买得起。
「的确是她送的,她说这是她捡到的要我小心保存。」
「捡到的?何处捡着?」巫愬仔细翻看,这种东西怎可能随便捡着?
「这我真的不清楚,但这真的是我大嫂给我的,她说就当我们的定情物,要我无论如何都不能送丢。」
「是吗?」巫愬绝对怀疑内情不单纯。
「起来吧,我带你去找先生帮忙。」巫愬拉起他,心里其实有些自责自己说谎。
「毒性是弱了。」学疏渊仔细诊断过后确认巫愬所讲,虽毒性变弱要医治还不算难,但也只能治标不能治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