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少时孤僻冷漠,世人多为他的皮相所迷,不知他内里无趣至极。
可那个少女却轻易看穿,她曾紧贴着他的胸膛,“季惊鸾,你好似一棵虫蛀的枯木,里面是空心的呢。”
她也时常质问:“季惊鸾,你行事只有规矩,那你自己的想法呢?”
可他确实蠢笨,一次次令她失望难过,“季惊鸾,你只是一具精致巧妙的傀儡吧?”
人和人之间的羁绊是经不起持久的消磨的,她终是难以忍受,推开了他,“季惊鸾,你不懂人的感情。”
她看向他的目光彻底失去光芒,他内心迷惘,想要否认又难以否认,因为他从不关心别人的感情,他唯一尝试去理解的人,只有她一个。
当时他太过年少,也太过幼稚,以至于意识不到有些话一时不说,或许这辈子都再没机会去说。
“季惊鸾,我们不必再见了。”
他在人间寻到的唯一一抹亮色再不愿让他靠近,起初她对他只是漠视,随着他一次次不甘心地试图靠近,这份漠视变成了厌恶。
他难以直面她眼瞳里地抗拒,再一次封闭自己躲藏起来,以至于眼睁睁地见她嫁予他人,他似从半空跌落,狼狈地摔进泥泞,连神魂都染上污浊,他无法坦然地接受她姻缘美满,恶意随着时间滋长,无数个深夜他都在假想着去夺回她,藏起来,再也不让别人觊觎。
可当晨辉降临,他又会猛然惊醒,她那么厌恶他,又怎会愿意随他离开。
不过是,黄粱一梦。
他本想着就算了吧,那孟锦臣却办下错事,明知那个倔强要强的女子会因此受伤,他的内心还是不堪地雀跃起来。
她从将军独女成为长宁公主,再到被天下儒生口诛笔伐的荒唐妇人。
他无法不去在意公主府的风风雨雨,内心难以控制地嫉妒那些能够接近她的低贱男子
多年的折磨敲断了他的脊梁,他死死抓住这一次机会,终于能够拥她入怀。
同时他也不禁自嘲,待她醒来定是要恨他入骨。
季惊鸾靠上海棠树干,风声簌簌,花落成雨,美人一笑连春花都要逊色几分。
恨便恨罢。
便是恨他,也胜过彻底遗忘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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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笙的地位目前还是稳的,其余的男人战斗力不太行,不是被嫌弃就是被嫌弃hh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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