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些与沉知楼干系不大,无人将她与和离二字想作一起,毕竟她当年如何恋慕石鸣之,皆是有目共睹。
用过晚饭,石母刻意将沉知楼与石鸣之一道留下,沉知楼不知她要说何事,只觉内心烦乱。
石母坐在主位,让丫鬟们把瑞哥儿带走哄睡,只留下一个乖顺的站在身后。
她叫沉知楼坐,沉知楼站着不动,只想快点离开,石鸣之用袖子遮掩着拉她手腕,她力气不敌石鸣之,无奈落座。
二人坐稳了,石母露出笑模样,“早些年我们宅子小,也不显冷清。可这一到京中换了大寨子,我这心里总觉空唠唠的。要说这家啊,还是得人多。”
说着她看沉知楼一眼,沉知楼手背上的青筋都攥了出来,石母一向直来直去,如今才到京城不久,也学会了绕弯子说话。
沉知楼和石鸣之无人接话,石母推一把身后的丫鬟,那丫鬟踉跄几步,无助地跪到沉知楼鞋前,她恨不得将头扎进地里,不敢看沉知楼一眼。
见丫鬟不争气,石母只好继续说。
“我觉着瑞哥儿一天天大了,我们这样的人家怎么能只有一个儿子,”她指指伏跪在地,不敢抬头的丫鬟,一脸好意地劝沉知楼,“这丫头是个老实的,你也瞧见了,生了瑞哥儿这几年都没敢作妖,我也怕找个狐媚子祸害你们夫妻感情,这回,就还是她吧。”
石母说得轻松,就像在与沉知楼讨论新衣选个什么绣样,叁两句就能拍板钉钉。沉知楼晚上用得不多,仍是感觉胃中残物上涌,一阵阵想要干呕。
她与石鸣之成婚多年无子,石母颇有微词但从未在她面前发作,石鸣之怕她胡乱求医问药,还宽慰她一切不急,顺其自然就好,她心中感动反而更加自责,私下里不顾身体试了许多偏方。
可谁知那年,竟在石母的院中发现一个养胎的丫鬟。
原来不急,只是骗她不急,他将她骗的好苦。
被发现后,石母将一切拦在自己身上,说是她以命相搏,石鸣之无可奈何。无可奈何,好一个无可奈何!
见沉知楼怒急,石母双膝落地,竟要跪她一个晚辈人,在世人眼里,无子却不让夫婿纳妾,她已是不贤,如今怕是要用孝道再添一罪。
石鸣之劝石母不起,也一同给沉知楼跪下。
沉知楼只觉荒诞,他们摆出这副可怜相,宛如她才是最大的恶人,是了,她生不出孩子,合该是恶人。
只没想到如今,石母竟要“旧事重提”。
沉知楼沉默着起身,未等她再有动作,石鸣之将她挡在身后,转身面对石母,“母亲,如今已有瑞哥儿,且他年纪还小,此事不必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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