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斯雀还记得打从第一次看见他,她就好奇,这人怎么不说话的,还冷着脸。
她和他是同一个社团,羽毛球社的,她就有了大把机会骚扰他,敏锐地发现他这人压根不是高冷,逗一逗就脸红,欺负他也不反抗,憋着一句话不说,不知道心里怎么想的。
沉斯雀在寝室吐槽他“八竿子打不出一个屁来”。
他酒量极差,酒下三杯就会变成另一个人,会说实话了,居然还会撒娇,还会哭。
当初他告白,也是被沉斯雀灌了酒才张嘴,第二天看见沉斯雀就开始脸红。
沉斯雀也感觉到他的视线,不愿意和他在一个屋,借口说上厕所,就去外面椅子上坐着。
走廊没人,她仰着头呼出一口气。
樊敬尧酒量不好,怕失态,说要上厕所也溜了。
屋里的朋友笑他说他在躲酒,他到底是躲酒,还是因为放心不下久不回来的沉斯雀,只有他自己知道。
走廊的椅子上,沉斯雀仰着头闭眼,面色发红,让樊敬尧控制不住地心动。一靠近她,她就猛然睁眼,像警觉的猫。
他在她旁边坐下,明明中间很空,她还是挪开一些,“有事吗?”
“你……你怎么不参加社团活动了,大家都很想你。”
“因为不想和你在同一空间。”她实话实说。
他抿着嘴,“那我不去了,你去吧。”
沉斯雀知道,樊敬尧羽毛球打得很牛,是会参赛拿名次的,有这么个人在还可以活动经费,本来是想让他接任社长,考虑到他社交堪忧,就让他接任副社长,羽毛球社团是绝不会放他走的。
“不必了你用不着这样,我又没那么爱打羽毛球。”她拒绝。
他还要说什么,她马上起身要走。
情急之中,他拉住她的手,她像被火烫了一样用力甩开,皱紧了眉头。
“别动手动脚,有话说。”
樊敬尧窘迫地看着她,抿成一条直线的嘴张不开。
“你可别忘了你现在有女朋友了,她今天要是来了你敢拉前女友?”
沉斯雀回到包厢拿东西准备走人,还让室友们散步消息说她去找男人过夜了。
锯嘴葫芦感到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