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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涨江舟 叫花猫 2713 字 7个月前

像是江水托起了小船。

    在阔江上四处漂荡,左右漂浮,江面与船底极尽贴合地激荡,水花击打出白沫。

    白沫沿船底翻涌进江里融为一体,江水变得混沌,逐渐看不清江底。

    礁石一定会撞破小船吗?

    并不一定,也许只是想把小船留在江面。

    在急速的穿行中,冲破迭浪,船身跃起去够天际,重回江中跌出漫到岸边的水纹,失去方向与速度后,小船遇上礁石,停泊了。

    但呼吸没有停滞。

    是做过之后才对彼此的羞涩与放荡多了解一分。

    哪里最敏感,喜欢什么姿势,爽到后会有什么反应,是夹紧腿还是弓起身,是喜欢抿唇还是接吻……

    裴轻舟高潮后喜欢勾着陈暮江的脚踝,挤进她的余潮里缠地接吻,夺取最后的快感。

    陈暮江很纵容地配合她,迎合舌唇的摄取。

    缠吻渐退,理智逐渐回归,她们衣衫尽褪,赤裸相拥着。

    “糖糖呢?”

    裴轻舟从陈暮江的唇上挪离,看到了她额间湿漉漉的小卷发,伸手摸了摸。

    很喜欢,像是尽兴的证明。

    “送回家里了。”

    陈暮江拿纸想给裴轻舟擦擦,人紧张地握住她手腕,将纸拿了过去。

    “我自己来。”

    两人正对着面,裴轻舟不太好意思,又窸窸窣窣地翻过身,背对着陈暮江。

    背部因手臂擦拭的动作张合着,陈暮江看着,没忍住,凑了上去。

    一次真的不太够。

    “我觉得我帮你擦会快点。”

    说着手穿过裴轻舟的腰,抽出手里湿湿的纸,直接覆上花芯,挑开两瓣花,按住还有些硬的阴蒂捻搓。

    “…陈…喔…”

    裴轻舟象征性地推了下陈暮江的手,很快又弓着身喘起来。

    像一只侧卧的蝶,扑闪着,想离挑弄她的人远一些,身子越弓越远,陈暮江挑拨着揽住腰将裴轻舟带回怀里。

    裴轻舟的后颈起了小栗子,像只急待安抚的小鹿,不知道要把长颈放置哪里,便在枕头上乱划。

    一点儿都不想安抚,只想加快手里的动作,听她喘的意乱情迷,感受她双腿夹紧的失控,以及受不住时用手拦腕的有心无力。

    一声长叹中再次迎来高潮,唇咬的发白,夹着陈暮江的手掌,等抖颤平缓。

    回拢身子,腿间渐渐有了空隙,手并未离开。

    “咬破了,上镜怎么解释?”陈暮江啄啄她的唇。

    “陈编咬的。”

    她翻身环住陈暮江的脖子,亲昵的像被满足后的小猫,想说什么便说什么了。

    “那我手怎么解释?”

    举给她看,手腕处红红的,还有一些体液。

    甚至于淫秽。

    “你自己弄的。”很不好意思地帮忙拿纸擦了擦,用被子盖起来。

    话也没错,确实是陈暮江主动的。

    陈暮江含笑看完裴轻舟的一系列动作,手被放进被里后,握住她的手:“姜迎明天来吗?”

    “不知道。”嗓子懒懒的。

    “被看到了怎么办?”

    “破罐子破摔?”

    陈暮江笑了,做之前还说不公开,这可变卦了。

    她问:“那你不公开的意思是?”

    “我开玩笑,你明天早点去再开个房,”又补充,“远点的。”

    有点记仇的意味。

    “去洗个澡?”

    浴室离裴轻舟最近,翻个身走几步就到,她看了眼,但说:  “你先去。”

    被子一动一动的,裴轻舟把手和搭人身上的脚一并撤下,给人挪路。

    陈暮江又被逗笑了,拢拢被子,怕着凉,调了下空调温度,发现没有可罩的东西,就一丝不挂地从被里出来,绕床半圈,快到浴室时,回头看眼裴轻舟。

    手摸空无一物的床头柜,眼神乱飞,陈暮江瞧懂了但没说话,眯眼看她。

    “我…口渴、想喝水。”

    有一点慌乱。

    “别乱看了,水都在外面放。”陈暮江粲然一笑,进浴室。

    反差就是人前风情摇曳,肆意绽放如成熟待落的玫瑰,床上却像朵没开完全的花苞,展露并不成熟的稚嫩。

    又或者是。

    人前璞玉浑金,光泽暗藏,情欲不显,床上却像稍加雕琢,便流光溢彩的琼玉,想被怀握也想释出光芒。

    凌晨四点。

    风云同行,搅乱天际,预警刚摆出的摊桌要么收回,要么撑起帐篷,提醒出门的人带好雨伞,告诉探出窗户的人静待大自然的表演,也等沉睡的人醒来赶上这场演出。

    窗帘紧闭,屋里暗黑,进到厅里才有光射入。

    没想到真的会被渴醒。

    常温水,却很凉,穿肠灌肚像冰凌,裴轻舟捏了捏嗓子,干燥被润掉很多。

    她裸脚走到窗边,远望一眼,裹裹袍衣回屋。

    “去哪儿了?”

    没被润过的嗓子满含干燥。

    “喝水。”裴轻舟脱了袍衣,又钻进被里。

    由后拥着裴轻舟有些凉的身体,帮她回温,毫无怪意地笑问:“怎么不知道给我拿点?”

    陈暮江声音很低,仿若来自深海的沉吟,又贴在裴轻舟耳后,简直像把抵在胸口的散弹枪,一击致命。

    裴轻舟有点受不了,就翻过身正对脸同她说话:“你喝吗?我去拿。”

    正欲起身,被陈暮江一把揽回,按压住背深吻。

    没拒绝的迎合。

    裴轻舟发现陈暮江的欲望其实很重,而且浓烈,像杯高度烈酒、浓缩咖啡、全糖橙汁,一滴不剩的搜刮,百分百的吮吸,直抵深喉的占领。

    但也有很淡的时候。

    犹如徐徐吹进衣间的秋风,凉不至冷,暖不至热,恰到好处地包裹着愿意停留感受的人,用极尽温和的方式钻进每一个毛孔,引起战栗,激出爽意,让你主动拨开衣领,接受她完全的吹拂。

    她说不上来更喜欢哪种。

    贪心地想拥有全部。

    平和让她留恋,强势让她感到被拥有,随风漂泊的船,找到了方向,第一次有人拉起她的缆绳,告诉她:你可以靠岸了。

    电话响起。

    是裴轻舟的,但她不想结束这个吻,未有丝毫抽离地加重它,缠了几分钟,陈暮江忍不住了。

    因为电话一直在响,不像是置之不理就会停的。

    “快去接。”

    陈暮江拍拍裴轻舟的后腰,结束还想迎过来的吻,又轻啄几下安抚她。

    听音辩位,在床尾,盖着被子爬过去,又爬回来,像条绒绒虫,给陈暮江看笑了。

    “你还渴吗?”

    陈暮江不太想说话,摇了摇头。

    “那让我再靠会儿。”

    因为是姜迎打来的,一会儿可能要工作,就见不到人了。

    感觉她开始黏人了。

    开心,但没外显,陈暮江坐起身让她靠,拢着被子听她讲电话。

    “喂,迎姐。”她调整好声线先开口。

    “我给你接了个采访,现在五点,采访是8点,你还有三个小时准备时间。”

    裴轻舟一听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