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冷衡略微尴尬地咳了一下,“……冷前辈,这是权宜之计。”他没想到还没进去,这位冷前辈就算起账来,若是他回答的不满意,二长老不会转身直接走了吧。
“啥意思?”月隆挠了挠头,接过信纸浏览了一边,当即眼睛都快瞪出框,发出怒吼:“衡儿!”
在场境界较低的弟子顿时耳鸣,连忙护住耳朵。
二长老淡定地看着月隆追着月冷衡,现场有些鸡飞狗跳,伴随着一些碎石掉落,七星宫的“亲子活动”还是有点看头的。
张护法环臂站在他身侧,“你知道是这小子自作主张?”
二长老:“当然!”月隆就是重新投胎,还不一定能想出这种主意。
只不过能生出月冷衡这家伙,也是震惊了江湖上不少人,实在是两者气质外貌相差太多。
……
片刻后,一行人进入七星宫的星殿,众人落座,二长老先抿了一口茶,看向高座上的月隆,“月宫主,有什么事情不能直说,偏偏要弄这手段。”
月隆瞪了旁边的月冷衡一眼,“这是小儿的主意,我也不知道他写了这些。”
二长老:“我不管这些,这次来只是负责拿钱回去,若是你们讨论完毕,谁能将剩下的四万两黄金给我。”
其他人黑线,这人什么都没干,居然厚脸皮要钱。
月冷衡:“前辈,这钱是我和左千里的交易,他已经得了一万两。”
二长老听完,顿时转身,抬袖抹眼,“我实在是太可怜了,大过年的被儿子伤害,千万根头发就这样过了奈何桥,年后想要找你们算账,还要被你们伤害,没天理啊!”
月冷衡惊诧:“左千里真的割了?”
按照二长老的武功和心性不应该中招啊!
二长老扭头瞪眼,“那可是五万两黄金,若是有人给你五万两,让你将月隆的头发割了,你怎么样?”
月冷衡:……
此时月宫主直拍扶手,“别说五万两,就是十万两,衡儿也绝对不会伤我的心。”
听到这话,月冷衡有些心虚了。
二长老演够了戏,两指夹起一块糕点塞进嘴里,“真有十万两,不用别人动手,估计你自己就割了。”
月隆:……
二长老嘴里尝到了甜,心情舒畅了不少,靠坐在椅子上,“说吧,你们发生了什么事情?”
月隆挥手让星殿内伺候的弟子下去,等到殿门关上,他开口道:“前段时间七星宫发生些事情,不止我受了伤,宫内的四个长老死了一个,逃了一个,张护法也受了重伤。”
四个长老被人拉拢了两个,一个还是自己的亲戚,这件事说出去他们七星宫都丢脸。
月冷衡:“张叔是为了救我,对方的目标是我,若不是他,估计我现在就没了。”
他那次和左千里告别后,快要回到七星宫时受到袭击,对方招招狠辣,明显要置他于死地,等回到宫中才知道是开始。
二长老:“知道是谁吗?”
按照他们的说法,七星宫的乱不是一天两天,这么久也能找到凶手了吧。
月隆捂着胸口咳嗽了两声,“还不是我们的老朋友,姓温的那家伙。”
“他们早就死光了!”二长老原先嬉笑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
月隆:“对啊!一个死人谁又能怀疑呢!若不是我自己看见了,也会以为是有人假借他的名义,可是他确实没死,我不知道他是一直没死还是死而复生,但是冷烨,江湖上又要起纷争了。”
二长老:“怕什么!十七年前能收拾了他们一次,还能收拾不了他们第二次。”
他嘴上说的轻松,可是捏着扇子的手指青筋鼓起,垂眸间,眼底满是冷漠。
若是真是他们那些人冒头,势必要让他们挫骨扬灰。
殿中人都是武功卓著者,当然感受到二长老外溢的气势,也没在说话,他们心里和这人想的一样。
因为二长老他们才到,月隆也没打算商议什么要紧事情,见殿中氛围有些沉闷,换了话题,“对了,冷烨,你那儿子是和谁生的?”
自从左千里的身份传出来后,大家都在推测他是冷烨和谁生的。
至于姓“左”,大家推测是因为冷烨年轻时不靠谱,所以将孩子交给左家抚养,江湖儿女不拘小节,对于姓名不在意,所以才让他顶着左家的名在左家成长。
二长老给了他一个白眼,“你猜!”
月隆将手搭在扶手上,指关节敲着扶手,“听衡儿说,那孩子看起来十四五岁,今年算起来是十五六岁,以你的人品,想要真心实意喜欢一个人难,不会是十六七年前被人暗算中招,所以才得到这个孩子吧。”
冷烨这人虽然日常行为不靠谱,行走江湖的警惕还是有的,他又不是林恒那管不住下半身的家伙,算来算去,时间恰好,只有那段时间冷烨他们焦头烂额,难不成真是某个女子使了手段得到的。
二长老闻言,上下扫量了他周身,而后看向张护法,“看来他真是病入膏肓了,脑袋居然糊涂了,还好留个儿子,否则你们七星宫就没后了。”
月隆被气的不住咳嗽。
张护法:……
月冷衡扶额叹了一口气,“冷前辈,你这次来怎么没带千里?”
二长老没好气道:“带她干什么,让她在你们面前,当面表演一个父子相残,割我的头发吗?”小姑娘长大了,即使男扮女装,肯定瞒不过这些老狐狸,谁知道七星宫会起什么心思。
其实虞汐璇原先倒是想过来参观一下七星宫,被三长老他们劝住了,现在不知道七星宫的状况,还是先让二长老过来探路。
月冷衡:……若是你们乐意表演,他当然万分期待。
“那他现在在干什么?”月冷衡好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