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行番外:天降竹马(五)(1 / 2)

周一早读,燕怀瑾顶着双黑眼圈,昏昏欲睡。

    连邻桌男生笑话他满脸纵欲过度,也充耳未闻。

    下了早读,他拿上怀里捂了好久,却因犹豫没能第一时间送出的甜牛奶,在裴筠庭桌前驻足,后知后觉发现教室里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

    裴筠庭表情由讶异转为平静,衔接得天衣无缝:“同学,你找错人了吧?”

    四目相撞,虽明白她不满这自作主张的行为,但他更愿意遵从本心。

    风风雨雨,躲不掉,一起扛就是了。

    “没找错。”云淡风轻地说完,又低声用彼此能听到的声音说,“以后不要躲。我不怕被骂,你也别怕我被牵连。”

    少年对认定的事情从来一腔孤勇,拥有独属于这个年纪的桀骜不驯。

    “你”

    那之后,班里私下讨论得热切。课间窃窃私语的说话声,听着很像早餐摊上刚下锅的油条。

    其实早有聪明人嗅到端倪——裴筠庭和燕怀泽那么熟,燕怀泽与燕怀瑾又是兄弟,说他们是陌生人,怎么看都不合理吧?

    前来打探的人络绎不绝,相比起裴筠庭的不适和如坐针毡,燕怀瑾对此表现得大大方方,来者不拒。

    “是,早就认识。”

    “问那么多干什么,查户口啊?”

    “对,所以别在我面前讲她坏话。”

    这个“爆炸性新闻”在班里持续讨论了一上午,渐渐也没那么难以接受了。

    午休放学,燕怀瑾追上裴筠庭,提议一块吃饭,怎知她会不假思索地拒绝:“我有约了。”

    “谁?”

    “说了你也不认识。”

    说曹操曹操到,一个样貌斯文的男生朝裴筠庭奔来,上气不接下气,插进二人中间:“学姐抱歉,让你久等了。”

    “这就是你要等的人?”燕怀瑾脸色沉下去。

    她没否认。

    “行。”他颔首,咬着牙倒退几步,头也不回地离开

    傍晚七点半,薄暮未昏。裴筠庭换下被汗浸湿的校服,提上冷藏过的草莓蛋糕,临出门又欲盖弥彰地扯了张卷子,敲响燕家大门。

    燕怀泽依旧不在,卫婉鸢听了来意,慈爱地笑笑:“乖孩子,他在里面呢,去吧。等你们讨论完,再出来一起吃。”

    “好。”

    房门没锁,她进去时,燕怀瑾正和班上男生组局打游戏。

    走近一瞧,游戏刚刚开始,麦也开着。

    森森冷气漫出狭窄的小口,悄然掀起肌肤上的鸡皮疙瘩。

    恶作剧心理作祟,她凑近轻咳一声,恰好被话筒捕捉。

    语音频道静了一瞬,有人率先起哄:“喔——燕怀瑾,你跟女朋友在一起?”

    “我靠,啥时候谈的啊?”

    他淡淡瞥了眼,否认:“没,我一个人。”

    看样子还在因为早上的事生气。

    裴筠庭可没错过他闭麦的小动作。

    “我带了蛋糕,出去一起吃?”

    “没胃口,你们吃吧。”他头也不抬,“顺便帮我带个门,谢谢。”

    真是活见鬼,有朝一日还能听见燕怀瑾对自己说谢谢。

    “行。”她索性坐在床沿,翘起二郎腿,“早知道带盘饺子来了。”

    “”听懂弦外之音,燕怀瑾脸颊微热,仍不肯搭腔,默默把刚开的麦又关上。

    偏偏这时她玩心大起,毫无顾忌地跨坐在他身上,吻喉结、吻下巴、吻唇角。

    游戏音效嘈杂,他慌得手抖,仅靠肌肉记忆胡乱攻击、走位。

    “别闹。”

    “还醋呢?”裴筠庭小声询问。

    “我——唔。”

    话音未落,她舌头便灵活地钻进来,酥胸紧紧压在身前,暧昧靡靡。

    燕怀瑾下意识托住她的腰,认真回应这场缠绵缱绻的深吻,耳边依旧充斥队友们絮絮叨叨的说话声。

    半晌过去——

    “草,燕哥你网卡了?”

    少年如梦方醒,刚准备松开,裴筠庭却突然追着向前一寸。她身穿一条及膝半身裙,上身是吊带,没穿安全裤,软肉隔着内裤薄薄的棉布料,在裆口磨蹭。

    他一面分神点屏幕,吃兵线,一面扣住裴筠庭的腰肢,有一搭没一搭地吻。

    很快,黏腻的津液声逐渐盖过游戏音效。

    终于熬到第一波团战,本以为她会暂时放过自己,余光却见她徐徐撩开头发,一颗一颗,解掉衬衫纽扣。

    手一抖,大招就歪了;她一动,呼吸也急促了。

    趁死亡冷却的十几秒,她拉过燕怀瑾的手往下探,轻声耳语:“好湿,你摸摸我好不好。”

    “不行,我妈在。”并且随时可能推门而入。

    “我锁了门,卫姨进不来。”裴筠庭像抽了骨头,软塌塌倚在他怀中,眼尾湿漉漉的,我见犹怜,“你摸摸我嘛。”

    他极力忍耐,嘴唇咬得泛白,耳根烧得正沸。

    未见答复,她便自顾解开裤头的绳子,抚上肿胀的欲望,眼底倒映那支起的小帐篷,笑意盈盈。

    “你别这样。”

    死鸭子嘴硬。

    裴筠庭直接挑破:“燕怀瑾,你是不是喜欢我?”

    此刻空气仿佛凝固,他无所遁形,在几近逼问的注视下艰难开口:“谁告诉你的?”

    “很多人都这么说啊,周思年、温璟煦、还有”裴筠庭语气轻松,“还有些是我自己瞧出来的。”

    浓稠的黑幕,化作一层薄如蝉翼的水汽,堆积在少年眼底。

    良久,才听到微不可察的回答:

    “嗯。”

    “喜欢我?”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