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年轻时也是帅气的,婚后借由妻子的人脉迅速掌握了升迁的窍门,一次又一次的应酬一声又一声的奉承终于让他彻底迷失,也不知道是身体还是内心先变得丑陋,原本清秀的五官因为体重的增加挤在一团,过量的酒精和暴食破坏着他的身体,腰带逐渐无法收束的腹部也放任着挺出一大坨。
门后传来女人高昂的呻吟和男人的粗喘,裴永蔚只想耳朵可以聋掉,闭上眼睛眼前就浮现丑陋躯体交媾的场景,分明是人却用着兽类的动作,脂肪随着抽插运动在身上乱颤,床板嘎吱作响。
随着逐渐长大,生理卫生课上学到的知识让他明白了父亲当时到底在做什么事情,更让他明白了原来每个人都要做那种恶心的事情才会孕育生命。
他觉得自己的世界观都被颠覆了,讲台上严肃的老师,回家后是不是也做这种恶心的事情,新闻联播里正经的主播,关上门是不是也和某人性器交合在一起。
最无法接受的是,他本人,就是经由这么恶心的过程,才来到这个世界上。
恶心,每一块肌肤都恶心,每一次呼吸都恶心。
更让他生理性地厌恶自己,是发现自己的性器也逐渐初现成人的规模,阴毛从柔软稀疏到坚硬浓密,硕大龟头从包皮中探出来,是与自己看到的父亲的性器不同的蓬勃,更加的充满欲望和攻击性,也更加地令人厌恶。
但青春期的少年总是敌不过生理的自然发育,早晨醒来时发现身下性器勃起涨大,柱体上青筋缠绕,龟头上的小孔分泌着粘稠的汁液,把饱满的茎头滋润的泛着水光。
这一切都逼的他要发疯。
但他面上从不表露,永远是得体的乖学生,成绩名列前茅,任谁提起他都赞不绝口。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厌恶自己的身体,每天早上挺着因晨勃而翘起的性器去上厕所时,都狠狠地用手将它压下,恨不得可以断掉,他也厌恶和异性的接触,女生们对他的热情和主动只让他想到那个有着高昂呻吟声的婊子。
他只是看起来是一个正常人罢了,其实每当他看到一男一女,脑海中就会情不自禁浮现肉体丑陋交媾的姿态。
让他想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