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此刻白衣仍如新雪,竟然连血迹都没沾上一丝。
酒店中和有两人与方才四人同行,其中一个只有一剩一只手臂,面如金纸,神色冷淡,另一人跛了右足,干枯瘦小,满面阴沉。
这两人的年纪也都不小了。
见白元秋抬手间灭杀四名彩衣侏儒,矮小老头顿时面露惊惧之色,高声质问:“你可知你刚刚杀了何人?”
白元秋慢条斯理道:“他们至死都不肯说自己是谁,在又从何而知。”
矮小老头跌足道:“这四位乃是苗疆‘极乐峒’五毒童子座下,你杀了他们,不担心极乐峒主上门报复么?”
“听起来,倒的确是个很了不得的人物,可人已经被我杀了,就算担心又有何用?”
老者见她态度温和,误会白元秋有服软之意,眼珠转了转,笑道:“幸好这里还未入关,你远远离开中原,再也不要踏进一步,过上个十年八年,此事指不定也就淡了。”
白元秋微笑道:“这法子甚好。你去苗疆,记得帮我转告极乐峒主,若他老老实实呆在自己家里不出来,我便不跟他追究他徒弟的过错。过上十年八年,等我忘了此事,他再出门不迟。”
老者好似被人掐住了脖子,笑声陡然断了。
他脸上虽然不显,但心中已渐渐觉得恐慌:面前这姑娘年纪虽轻,武功却是极高,又不像一般小姑娘那般容易哄骗,自己既不能捉她去想极乐峒主请罪,又不能打发了她走人后,再随意找个替罪羊——他现在甚至还不知道对手的名字。
额上渗出了冷汗。
原本站在一边,静默不语的高傲老者,旁观完同伴和对手的互动后,一扫面上阴霾,竟向白元秋赔笑起来:“以姑娘的身手,若是避走塞外,的确委屈了些。可这极乐峒主,非但武功高强,下毒也是一把好手。俗话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姑娘轻易还是不要与他做对的好。”
白元秋笑道:“这话听来倒也有理,莫非你有什么解决法子不成?”
独臂老者道:“姑娘乃少年高手,武功虽然极佳,可名声却是不如那些江湖老人来的响亮,若是我们不说,谁能知道是姑娘下的手。可这样一来,极乐峒主怕是就要把火气发到小人们的头上了。”
“那自然不好叫你们来替我背这黑锅。”
“老朽这里有一个主意,方才我等才路上和小李探花起了些冲突,以李探花的武功,脾气,把这四位的死放在他头上,一定不会有人怀疑。”独臂老者笑道,“姑娘觉得这法子好不好?”
白元秋笑吟吟的站在那里,慢悠悠道:“这个主意么,我觉得——”
“不好。”
“不好!”
白元秋话刚出口,酒店门外同时有一个冷峻的声音响起,注意力便不由被吸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