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一曲潮浪戏水之后,迢迢和千野十指紧扣仰面朝天的躺在大床上,迢迢嫌弃千野身体太热,不愿再枕在他的胸前,只是与他并肩躺着,两人身体都软绵绵的瘫倒着,呼吸还有些急促却毫无丁点睡意…
“是不是还要来一点温柔的后戏?”章迢迢昏昏沉沉却还在心里盘算着,但她浑身酸软实在不愿意也提不起劲再来扮演一个初尝情事的羞涩少女,说着点含羞带燥的情话。
其实如果这个时候能点一只烟的话,她会觉得自己更需要来点根“事后烟”来镇定自己乱跳的神经,她内心纳闷,不是说男人才有贤者时间吗?怎么她终于吃到肉了却也有种闷闷的情绪说不清道不明…
虽然处男小弟弟已较之前进步很多,但欢愉的时间太短,高潮才一次,所以多巴胺分泌得太少不够用吗?
还是得到了之前太想要的真实体验,却在得到后产生了矫情的空虚感吗?
她觉得这种感觉像是在她小时候看到喜欢的电视剧大结局了,虽是个不错的happ液nding,却有种“以后再也没有这部剧可看”的那种惆怅感…
她反正也猜不出所以然,只得用沙哑的鼻音问“千野,你还要再睡一会吗?我们用过午饭再去你阿爹阿娘那边吧?!”
千野摇了摇头,手还紧紧的握着迢迢的柔痍,他常年练习骑S,又毕竟年轻力壮,体力其实恢复得很快,刚躺下几分钟就已经恢复往常的呼吸。
他更多其实是在脑海中复盘,好像觉得自己做的还不够好,可具T哪里不好,他也说不上来。隐约有种感觉即使昨天他和迢迢已经成亲,经过两次肌肤相亲,如今十指紧扣,可是迢迢却还是和他之间有一段说不清楚的距离,或许是闺房之乐的时候,她的眼神里总还有几分不自觉的清醒和忧虑,虽然他并没有和别的女子在一起的经验,但是他的直觉总是告诉他迢迢的心门好像并没有完全对他敞开…那里总有一小片的阴影,弥漫着薄薄的雾气,陌生得让他觉得有点慌张…
他该相信自己的自觉吗?
他在心里一遍遍的问他自己:
迢迢爱我吗?爱
迢迢愿意嫁给我吗?愿意
我对迢迢好吗?
是不是因为我只顾自己,没有顾及迢迢的感觉?
一定是这样!
少年得出自己的结论。
两人各自怀着自己的心思,开始了婚后的第一天。
千野起床后简单梳洗一番,才唤来小风帮赖在床上不起的章迢迢洗漱梳头,他闲着无事就就坐在一旁静静看着。
他太习惯迢迢惯常帮着少女的发辫了,现在看着她的头发被挽了一个妇人的发髻,怎么看都看不顺眼,“小风,给公主梳一个辫子就好…”他忍不住出声。
“啊?”小风有点诧异,章迢迢倒是很温和的对小风笑了笑,说“就听大人的”
千野突然又想起来什么,跨步跑到衣柜前摸了很久,然后从衣柜最深处掏出一个裹着麻布的小包递给章迢迢,也不说话,就直愣愣的看着她。
迢迢打开一看,是一根有点粗糙的玉石发簪,形状颇为奇怪,圆圆的一根像小树枝一样,和精致秀气完全沾不上边,用手抚摸几下,还有一些篆刻失败的痕迹…一看就知道不是熟练师傅所做的。
“这是?”迢迢侧过头微笑着看着他,其实心里早有答案。
“送给你的礼物”千野侧过头不愿看她。
“那你…帮我戴上吧!”章迢迢觉得自己胸腔里像是开出了一朵朵小小的野花,迎风摇曳,连眉梢眼角都有鲜活的春意。
千野一个跨步挤走正在迢迢身后绑辫子的小风,把手按在她的肩上。左看看,右看看,最后煞有其事的将发簪插在迢迢的右耳边…
“哐啷”玉簪根本没固定,差点掉下来,还好千野自己眼疾手快,在落地之前接住了…只不过他的姿势狼狈极了…
“我出去…去叫他们准备…马车!”小伙子讪讪的故作镇定的走出去,临走之前还把发簪慎重的放回在迢迢掌心里。
他刚一出门就听见房间内“哈哈哈哈哈”的笑声,那是迢迢和小风夸张的笑声。
本来章迢迢还以为千野会直接带着她走路或者骑马回家。毕竟千野老家离小夫妻新居的距离并不算远…但是准备跨步登上马车的时候,两腿一迈开,花径处就有痛楚传来,连带着小腹都被拉扯,疼的她呲牙咧嘴,只能暗自“靠”了一声,这才觉得千野真的窝心又细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