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周世宁发烧的缘故,房间内没有开空调,只有窗户送进来一点凉风,聊胜于无。
贺昭定了定神,见周世宁还是扭糖一样窝在被子里,下定决心,要把她拽出来。
周世宁一见他靠过来,立刻起了防备:“我不去医院,你干……”
话还没说完,身上盖着的被子被抢去了大半,她简直不敢置信:“你是不是有病?”
不怪她发火,贺昭也愣住了——谁能想到她裹得严严实实,上半身竟是什么都没有穿?
他松了手,去找衣服给周世宁穿,等拿着衣服回来时,她比先前裹得还要紧,从春卷变成了粽子。
贺昭决意要和她讲道理:“衣服放在这里,你自己穿,我去客厅等你。”
他不说周世宁差点要忘了,两人住的这个套间,是按着一家叁口的标准来的,连厨房都配了。
只是她一直躺在床上,几乎连这个房间门都没怎么出去。
听了贺昭的话,她也摆出讲道理的模样:“好,你去吧。”
十五分钟过去,在客厅等待的贺昭想要发条短信给周世宁,又觉得她这时候根本不会想起来看手机。
走到卧室门口,他敲了敲门:“收拾好了吗?去医院。”
无人应声。
他又问了一遍,仍旧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贺昭心头一紧,推开了房门。
衣服被示威一般七零八落地扔在地上,始作俑者半张脸埋在被子里,眉头微皱着,好似梦中也觉得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