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月有些不高兴,只一副被揭了老底的表情道:“我当然不会啦,我都来这儿这么久了,规矩早也都学会了。再说了,当人面脱衣服露胸脯那么难为情的事儿我才不会干。”
关成彦见她又气又臊的模样,心道这段时间的适应,圆月的进步确也是很大的,倒是自己总拿老眼光看她。虽他仍不能放心,但又怕再说多了,反而让圆月紧张,弄巧反拙,是以便不再多说,只嘱圆月说母亲来了待要问她什么话,她只管捡最少的言语来答,遇上她听不懂的或是言语上不会表达的,就不要答话,只管看他一眼,他来答。
见圆月应得痛快,他便也略放些心,只想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再不济他还有一个应对的法子,勉强也能说得过去,到时只要如此说了,父母家人那边大概也能糊弄过去。
一个月后,关夫人一行到了程川。
韩容煜因带了一大家子女眷及家仆,关成彦府上安置不下,又不好住在官驿,便直接在当地一官员家中安置了下来。关二少爷一边帮着小侯爷一家安顿,一边派人去通知关成彦。关成彦闻听家人到了程川府的消息,忙带了几个仆人去接。
家人见面,自然是分外亲热,尤其是关成彦,虽然于家人而言,他来程川不到两年,但因着那段离奇的经历,他实是已有多年未见家人了,更何况他当日困于远古时代,只觉今生再无缘与家人团聚,是以这会儿见了面,更觉感慨万千。
关夫人乍见关成彦言行只觉有些奇,因他少年入伍,常年征战在外,早已习惯了与家人分别,怎的这次重聚却显得异常激动亲切似的,只再一细想,便觉大底是他如今也是有妻小之人,自然不比从前。
韩容煜见了关成彦的热情,却也不比旁人差多少,拉着他嘘寒问暖,又说要跟着送关夫人一家过去,不明白的倒真以为二人是生死之交了。
关成彦哪敢让他跟去,几番推辞,韩容煜才得作罢,也只说待大家安顿好了,过两日便去他府上拜访。关成彦讪讪应了,便接了母亲弟妹回家去了。
一行人到了家,关成彦便请母亲弟妹到厅上说话,招呼府中下人带随行仆役去各房收拾安顿,待仆人们都散了,屋中只剩了他们一家四口,关成彦方吩咐赵海去把夫人及小少爷请出来拜见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