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道士一抬头,看见谢长安明媚的笑脸,在这Y霾的天气里仿佛一道阳光。
“下雨天,道长为何还在扫地?”
他身边还站着个白衣少女,两人同在伞下,隔着如毛细雨看不清面容,只觉得分外清秀。
小道士红了脸,垂头道:“犯了错,师傅惩罚。”
谢长安道:“莫怕,我进去帮你求情。”
小道士疑惑望向他,他已牵了那白衣丽人的手,跨过白云观高高的门槛,进去了。
雨势渐大,谢长安揽住苏慕北的腰,让她朝自己靠了靠。
苏慕北知道他是怕自己淋雨,就含嗔瞪了他一眼,身子却顺从的依偎过去。
“这种天气,呆在家里不好吗,偏要出来。”苏慕北道,埋怨的声音带了丝酥软。
谢长安笑道:“正是要这种天气,才适合出来。白云观在山顶,若是平时,哪里有这般云蒸霞蔚的人间仙境。”
刚进正厅,就有个小道童迎上来。谢长安问:“武老道呢?”
小道童说:“师傅在静室打坐。”
谢长安道:“那就不打扰他了,你找个闲置的厢房,给我们泡些君山银毫。”
小道童在前面引路。苏慕北问:“你经常来这里?”
谢长安道:“这里的观主,叫武老道的,跟我父亲是朋友。”
雨越下越密,从侧面扫进游廊,打湿了耳边鬓发。山中空气清新,道观有种出尘绝世的美,令浮世中那颗争名逐利的心都平静下来。
小道童推开房门,对谢长安道:“您之前住的屋子还留着,东西都没动,就在这里吧。”
谢长安把雨伞放在门前,抬步走了进去。屋中昏暗,小道童点燃香烛,又燃了线香,方才退走。
“他说这是你住过的屋子。”苏慕北打量着屋中摆设,有些好奇。
谢长安在软垫上坐下,除去被雨水打湿的外衫,道:“之前因为某事惹得父亲不高兴,就被罚住在白云观。武老道比我读书、诵经,闲了还要去做炊事洒扫的杂务。真是闷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