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箱子难道是凭空出现在你们谢府的吗?”副官冷笑。
“谢长齐跟h梦柳有勾结,那个国民党的特务h梦柳你知道吧,他根本不是什么老实本分的人!”谢长博叫道,膝行着来到副官面前。
“你别说话!”谢长安斥道,恨不能朝谢长博身上很狠踹一脚。
谢长安脸上表情有些局促,朝副官道:“只要您开口,不管多少钱,我都给您弄来。我们谢家世代忠良,虽说到了我们这代,哥儿几个不争气,也都没有起过别的念头。莫名出现在谢府,实在说不清,只是我们绝不干担上私藏军火的罪名。”
副官打量了他几眼,脸上表情满是兴味:“听说你家祖上是给大清朝当官的,想必也捞着不少好东西吧。”
其实谢府这几年亏空,家产变卖出去不少,那些个珠宝玉器剩不下什么了。谢长安不敢这么说,只陪着笑脸道:“府上的东西您尽管挑,看着什么好的拿去就行。”
副官一脸道貌岸然:“不是我要,冯总统那里你不得孝敬些?”
谢长安点头称是。
那天下午,副官便带着手下士兵在谢府上下搜索,字画被从墙上扯下,古玩花瓶被装进箱子,抱上汽车。
大夫人在屋子里听到院外士兵翻找值钱东西的嘈杂声,心中气闷,默默垂泪。
经过这一番洗礼,谢府上下彻底干净了。军阀不知餍足,连天井中用来接雨水的天青色大瓷缸也搬了去。
谢长博和谢长齐被丢在院子中,听着那些扬长而去的汽车嗡鸣,深深埋下了头。ⓩУцshцwц.čǒⓂ(zyushuwu.com)
谢长曼跑过去帮他们解开束缚手脚的绳索。谢长齐站起来,没有说话,朝自己的院子走。谢长钰小跑着跟上去,在他耳边说着什么。
谢长曼数落谢长博:“你为什么诬陷三哥?”
谢长博睁圆了眼睛:“什么叫诬陷他?不是他藏的军火,难道是我藏的?”
谢长曼道:“我看就是你藏的。前段日子我还见你去过川岛芳子家……”
“你们俩都不要说了!”谢长安打断他们,“这件事以后都不许提。”
谢长曼吐了吐舌头,转身跑走了。
这箱惹出的风波并没有因为谢长安的委曲求全和谢府被洗劫一空而告终结。
第二天早上,给谢长齐送早饭的厨子发现谢长齐吊死在了院子中的槐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