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先生睡得极不安稳,几下就将冷玉盖在他身上的绒毯丢到地上去了。
冷玉捡起来时顺手试了试他的额头,果不其然又是一手的冷汗。
应酬,醉酒与深夜不归。
叁十四五的年纪,正是男人事业发展的巅峰。同时也是最容易在家庭生活中收获一系列白眼与嗔怪的巅峰。
冷玉拆了两条新毛巾给顾先生擦汗,同时腾出手来帮他把西装衬衣上的扣子一个一个解开。男士西装的扣子大多在右边,方便他们自己解开或系上,所以开始时冷玉着实也废了番功夫。
不过,唯手熟尔。
顾先生深夜来她这里十有八九都是醉得不堪,被保镖搀进门口时还能温和有礼地表示谢意,结果等她一关上门再回头看时人就不知道是跌入了地毯还是沙发抑或是卧房。
说来可笑,偌大的别墅里平时只有冷玉和一个每天按时打卡上下班的周阿姨——这都是拜这个男人所赐,天知道他的白月光怎么就喜欢独居。难道不知道没有专人打扫各处卫生的别墅就等于是给自己找了个不赚工资的苦差么?!
每每冷玉一个人把这个身高将近一米九的醉鬼扶起来再连拖带拽到可以休息的地方时全身都是汗,都会感叹自己正在向着金刚芭比的方向发展。ℙōℙō.гōcK⒮(popo.rocks)
“顾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