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倾接过后递给身边的人先做检查,然后笑着看向柯景政,“怎么样,没受伤吧?”
柯景政摇头,把侍者递来的热毛巾取过来擦手,右肩颈处垫着厚厚的纱布,有鲜血在纱布下氤氲。
这本是上次帮何堃做事留下的旧伤,只是因为恢复的不好,今日取货遭人偷袭再次崩裂了。
新伤旧伤迭在一起,他大半个肩膀都被鲜血染红了,不能去医院,是阿虎帮他在药店买来消毒的东西和纱布,简单处理了一下。他迭了不止一层纱布,唯恐有血把衬衫染红,不过因为雷倾信佛,最不能容忍在他面前见血。
连日连夜不睡,他的精神有些恍惚,可是仍要应付雷倾的攀谈。
“同妹妹仔的婚礼准备的怎样啊?”
他一边回雷倾的话,脑子里一边浮现出另一个女人的脸来……雷倾找人从台湾运来的礼品一批又一批,还有红锦金丝织就的凤冠霞披,价值万金,他全扔在旧时酒吧仓库里了。可是如果是配她,那些也远远不够。可是不是配她……
为什么不是配她呢?
同自己走向婚姻殿堂的,为什么不能是她呢?
雷倾像是真把他当了亲生儿子,脸上洋溢着弥勒一样慈祥的笑,“好,我替你算过了,是个吉日!你累了两天,陪雷叔吃些……”
雷倾手下的人都是人精,他话音刚落,就有两个黑衣人摆手,侍者看到后把屏风竖了起来,这一会儿,又有后厨候着的人上菜,先是热的,再是冷的……有穿着黑色西装带白色手套的人向柯景政弯腰,低声告诉他应该坐的位置。
柯景政并未按照他的意思就坐,而是转头向雷倾回话,“不了,雷叔,今天是周末,我得回趟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