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过年比去年早,一月二十八号就是除夕,在不闻不问几个月后,温峤准时打来电话,催促温知新回家过年。
温知新实在不理解,分崩离析的家庭,还有什么必要装出其乐融融的景象。
“今年过年我不回去。”没等温峤责怪,他又补充,“以后也不会回去。”
末了直接挂断电话。
当应如是背着挎包出来时,就看到温知新站在落地窗前,面色沉闷。
同居的大半个月,就像在撕碎过去每一张伪装,打破所有误区。
最大的误区就是,温知新并不爱笑,但这么多年养成了习惯,总是下意识露出礼貌的笑容,可笑意总不见眼底。
更多时候,他是冷淡的,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走吧。”
温知新回过神,转头看向应如是时又扬起笑,顺手接过她的包,应如是自然而然递给他。
他们依旧有情侣的默契,仿佛生活被割裂成两半,床上是征服与臣服,床下是温馨与甜蜜。
温知新一边牵着应如是的手往超市走,一边检查采购清单,问应如是还有没有要补充的。
“春联、福字、烟花……应该没了吧。”应如是大概浏览了一遍,觉得差不多了打算还给温知新,却刚好瞥到最后一项。
“蜡烛?你买蜡烛干什么?现在谁家停电还用蜡烛啊?”
“不是预防停电的。”温知新接过手机,“是低温蜡烛。”
低温蜡烛……
“不会很烫。”温知新低头看应如是,原本应如是还有点懵,突然间,脊背森森凉意。
“你要玩这个?”
“我们都在你家后院秋千上做过了,基本已经没有可开采的地方,而且……”温知新淡淡道,“那已经没法使我兴奋。”
言下之意,他们要进入下一级。
“还能接受吗?”温知新问。
在他说出“不会很烫”时,能明显感受到应如是用力握了下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