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听!”
“你别碰我!”
林飞飞不达目的善不罢休,死活不给简知远碰,偏他也顽固不化,安全性上毫不松口,两人较劲中不知不觉滚去躺椅纠缠,突如其来的火势烧得浑身酥软,前一秒还在闹矛盾不合,后一秒又陷入耳鬓厮磨。
离开理疗中心,城市华灯初上,韩敬已在车内恭候多时,载二人前往知院用餐途中,简知远忽接到家中紧急来电。
待他挂断电话,林飞飞已自觉开口:“你有事就去忙吧。”
简知远未犹豫:“我先送你过去。”
“不用,我也累了,送我回飞域阁。”冲前座开车的韩敬吩咐结束,林飞飞窝在简知远怀中继续休息。
林飞飞在飞域阁下车,简知远片刻未停留,掉头向南驰往简家老宅,到地正与候在屋外的简知澄碰见。
“哥。”简知澄瞟了眼崭新的车标,车牌号一带而过看向简知远:“你换车了?”
“爷爷情况怎样?”简知远持关心之色匆匆踏上石阶。
“他吃不下饭,身体不舒服,吵着要见你,生病跟小孩似的顽固。”
简知远脚步不停,入庭院穿过假山池塘,一路走在竹林间赶到内院。
简明怀正靠在屋内躺椅休息,他身体抱恙,耳朵倒灵敏,双目聚焦亮灯的玄关,在简知远踏过门坎那刻,立刻拉下黑脸。
简明怀一生顺遂辉煌,其父是中国最早一批资本家,靠实业兴国护国,他子承父业再创奇迹,为简氏家族打下丰厚家业,子孙昌盛百年至今,他也退居二线颐养天年,可心中始终有疙瘩未解。
简知远伺候简明怀用完一杯热茶,简知澄识相退到屋外未走远,她鬼鬼祟祟贴在门上听墙角,实在好奇堂哥有没有病。
“阿远,你跟爷爷交个底儿,是不是身体出了毛病?”
简知远面色自若,心态还算平稳,坐在茶桌另侧慢条斯理饮茶:“前不久刚做完全身体检,我回头让助理给您送份。”
“你上回说没生育打算,我被你吓得几宿没睡踏实。”简明怀面容犯愁,追问:“阿远,爷爷就想弄明白,这是你不肯,还是潇然那孩子不愿?”
“都没打算。”简知远回复干脆。
“胡闹!”简明怀吹胡子瞪眼一拍茶桌,杯盏晃了几下也没镇住简知远,复又叹气道:“年轻人一时不要子嗣,有诸多因素考虑,但这不是你们该有的烦恼。”
简知远看他身体压根没毛病,借机会训话罢了,耐心坐在茶座打太极:“您也无需烦恼,养好身体重要。”
“你玩也玩够了,叁十岁的人了还这么自私!”简明怀恨恨地指点他:“非得等我入土再后悔。”
“我瞧您面色红润,气脉通畅,长命百岁不是难事。”
简知远打小油盐不进,表面尊师敬长,实则离经叛道,拒绝服从一切安排,从改念建筑专业到自创公司至今,好在闯出一翻事业,简明怀对他又爱又恨。
“那你们结婚为了什么?”
“为了让您高兴。”
简明怀一下气得喘不过气,冲他不耐烦地摆摆手:“你不孝惯了,也就这件事没作对!我见你头疼,赶紧回去吧。”
“那怎么行?”简知远整整西装起身走来:“您身体不舒服,我今晚在家陪您,省得被抓住把柄,日后强词夺理数落我不孝。”
简明怀摇头晃脑叹气,没精力与简知远斗嘴,随他搀扶进了内室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