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第一次江月把死这个字挂在嘴边。
从前就算遇到再崩溃的事情:因为眼睛看不见盲文太难学、总是记不住回家的路而崩溃大哭、却从来没有自暴自弃想要放弃生命的事。
江风顿时害怕了,他看出了小姑娘眼底的坚定,也知道她向来言出必行。
于是他起身,妥协了:“好,我不碰你。”
江月躺在床上,身上的白色裙子揉得不成样子,她伸手将裙摆拨弄一下盖住小腿。
她慢慢起身,语气很不好:“希望你说到做到!”
随即,江风转身离开。
自从这一次,两个人连续几周都没有见过面。
江风也不常来月亮湾别墅,怕她嫌他烦。
之后,江风派人去调查一下陈澳的行踪。
最后知道陈澳这阵子一直在某个地下赌场赌钱,据说输了不少,连他之前在泰国的家底都快败光了。
事后,江风和卫光两个人找到了陈澳,当时他正在埋首赌桌,看着荷官发牌。长时间的熬夜和来赌已经让他黑眼圈加重。
加之,这阵子江风一直派人打听他的消息,要弄他。他害怕,于是转眼就逃了。逃到了地下赌场,这里鱼龙混杂经常有不明身份的人出没,也不会有人注意到自己的身份。但他千算万算,没算到江风在地下赌场也有人脉关系——玟六。
玟六是地下赌场老板,之前和江风在泰国认识的,近两年他来北国开设了地下赌场也得了江风不少照拂,江风也算是赌场的股东之一。
玟六朝着左边走廊尽头去,打开一扇金色大门,对身后的江风说:“他现在,正在里边玩钱,我等会把门给你堵上。”
江风丢下烟,点头:“嗯。谢了兄弟!”
玟六点头。卫光紧跟江风后头。
两个人一前一后进去,众人看这架势就觉得来头不小。
江风一眼就扫到了陈澳。
当时陈澳正赌得没脾气了,直接丢了筹码,骂了两句:“手气真背!”
可当他抬眼时,就看到江风,吓得他腿都软了。
这时,卫光开口说话了:“屋子里除了陈澳,其他人都出去。”
来这儿玩牌的都是认识江风,还有卫光,而且也知道江风有手段,一看这情形许是来讨债的,于是麻溜的一屋子的人全都鱼贯而出。
砰!一声门很快被关上。
这时,久未说话的江风走了过来,看着站在赌桌前一言不发的陈澳。
江风捏着桌上的筹码牌,冷眸扫了一眼陈澳,砸向陈澳的脸,厉声道:“好久不见啊,你这一来就送我好大一份礼。”
陈澳偏过脸,被这侮辱性的动作弄得脾气立刻上来了,但是……他眼观局势,要是打起来他指定吃亏。
他掏出一支烟咬在嘴里,“要杀要剐,痛快点,弄这么多废话干嘛?”
江风闻言挑眉,环视屋子一圈,最终选定了台球桌。
因为上次江月被下药的事情,江风这次算是好好报复一下陈澳。
台球桌上陈澳也玩不过江风,赌得也越来越大,最后临头要弄他手指时,陈澳终于害怕了。他手指要是断了,这辈子也算是废了。
这时,陈澳跪在地上,江风走过来居高临下说着:“要手指还是要命,你自己选。”
此时,坐在台球桌边的卫光冷笑着接了一嘴:“风哥,别跟他废话,直接活埋算了,省事儿。”
陈澳瞪大双眼,一脸恐惧的看着江风,按照江风行事手段,极有可能会这么做。
江风挑眉,嘴角勾起一抹笑:“也行。”他伸手用手背拍了拍陈澳的脸,“就算是活埋,也要让你走的舒服点不是?”
陈澳害怕之余,后背直冒冷汗,总觉得江风这话话里有话。
“开水浇身上的滋味应该不好受吧。四十五度会让你毛细血管破裂,六十度皮肤剥落,一百度可能会直接丢命。要不…先从四十五度一个一个试?”
听到这里,陈澳表情扭曲,“你……”
卫光毫不留情应和一句:“好家伙!这弄下去,指不定面目全非了。”
陈澳怒骂:“江风,你敢碰我,我家老爷子是不会放过你的!”
“这儿是北国不是泰国,就算你家老爷子赶过来,也就只有给你收尸的份儿。老子当初在泰国差点没命,刚好今天新仇旧恨一起算!”
江风抬脚一踹,正好揣在陈澳心口上,疼得他瘫倒在地。
另一边卫光打了个电话:“东西准备好了就拿进来。”
陈澳疼得龇牙咧嘴,在看到门被打开,还有滚烫的开水桶时,他顿时吓得没声了。
直到,地上出现水迹。
卫光啧啧一句:“陈澳,你就这点儿出息?”
陈澳被吓得失禁。
江风拿烟咬在嘴里,要掉不掉的,“以后,别在江月面前晃荡,不然…我再送你进监狱吃牢饭。”
男人捏着烟,直接朝他脸上丢,火星子溅出吓得陈澳直往后躲。
随即江风转身离开。卫光也跟他一块出去。
江风对门口的人开口:“断条腿,废掉右手,丢进城西监狱。”
两人走后。
包厢里传来陈傲的哀嚎声。
走出地下赌场,卫光才想起来问:“风哥,你就不怕陈澳那张嘴到处乱说,要是他把当年的事儿说给你那妹妹,指不定江月要跟你闹,照我说直接把他驱逐出境!”
江风摇头:“没事,他进了城西监狱也是一样,那里边的人个个都是狠角色,他就算是不死熬到出狱,也会落个残废。捏死他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他要是想活命苟延残喘,谅他也不敢乱说。”